“若有進諫,朕素來都是擇善而用。”
“朕,到底要怎樣?他們才能滿意?”
“真的要朕斬了大長公主嗎?”
永平帝不是蠢人,他也明白,這所謂的劫運道賊人當街刺殺京城府的知府,純粹就是大長公主在洩私憤。
可又如何呢?
平日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忠心耿耿,說什麼,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他在宮裡沒有任何的回應,就是一種表態。
他,需要左丘這些人盡忠,引頸待戮。
可這些人所謂的忠心,就是敲響登聞鼓,逼迫他這個天子,站在萬民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
最可恨的是,當他站在萬民前,引來真正的劫運道賊子時,第一個想著他,念著他的人,卻是大長公主。
誰是忠臣?
誰是奸臣?
“聖上……”
譽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長公主有了救駕的功勞,這輩子只要不謀反,就算是沒有先皇遺詔,她也是絕對能上天的。
“皇叔休要再說!”
永平帝抬手擺了擺,“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朕倒是要看看,沒有了這徐懷義父子,我大唐江山是不是真的就要危如累卵。”
“朕的皇弟,不比這徐家父子差一點兒!”
永平帝憑啥底氣這麼足,還不是因為有燕王幫他守著西北邊疆。
可惜,就在永平帝跟譽王說的很溜的時候,有內侍匆匆趕來,送來了一道奏摺,從西北鎮軍大營送來的奏章。
屬於燕王李楨的摺子!
永平帝在知道奏摺是燕王所上,當時就喜笑顏開,從內侍的手裡接過了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