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鐸何嘗不知道在府城不會有什麼收穫,但是,現在去安順縣,不過是擾民罷了。
在他看來,此案其實沒有偵辦的必要。
徐府出動私軍,說是清理門戶,實則就是在踐踏朝廷法度。
那孝義郎徐懷義,可是聖上冊封之人。
早已跟徐府脫離關係,徐府憑什麼清理門戶?
如今出來辦髒事的人出了岔子,倒是想起了朝廷,想起了大唐法度,簡直就是笑話。
柳仲達被戴鐸批評教育了一番,面上一副受教了表情,心裡卻是很不以為意。
倒是陳崢聽了這番話,站起身來,向著戴鐸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道:“聽戴公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陳崢謝戴公教導!”
“令正,你就別逗老夫了!”
戴鐸哈哈一笑,“這些道理,還需要老夫教你?這些年,你可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戴公誇讚了!”
“下官之前所為,不過是路見不平。”
“此番事了,下官要上書聖上,為官地方,做點實事。”
陳崢如此一說,戴鐸就樂了,道:“孺子可教啊!”
倒是柳仲達,很是意外地望著陳崢,似乎恨不明白陳崢為什麼這麼做。為官地方,那份清苦,他可是早就體驗過了,也是受夠了,不想再經歷。
“戴公,下官先回去了!”
陳崢笑了笑,旋即跟戴鐸告辭。
“去吧,去吧!”
戴鐸很隨意地揮了揮手。
等陳崢離開,柳仲達也跟著告退。
只是,柳仲達沒有回去驛館裡他的房間,而是出了醫館,直奔距離不遠處的一處院落,這裡住著的便是徐府此番派來襄邑府查案的領頭人。
依舊是安泰公的兒子。
嗯,還是庶子!
徐元梓!
作為徐元樽的三哥,生母只是徐府的一個普通侍女的他,在徐府的存在感是很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