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晟之所以捉了徐元樽和徐府的老管事,乃是因為兩人說,他們帶著十八鐵騎是去清理門戶的!”
“聖上,您品,您細品!”
晏景沒有直接說自己的判斷,而是引導著永平帝來思考這個問題。
徐元樽和那徐府老管事此去襄邑府,是去殺人的。
“聖上,恕臣說句不該說的話。”
“徐府的威勢有些過了!”
“太祖皇帝開國,便有立法,任何宗族,不得私設公堂,任何人,任何罪過,都當由朝廷律法懲處。”
“即便是皇族,也是有宗人府轄制。”
“乃至於勳貴府邸,同樣要受到宗人府的約束。”
“唯有這徐府,是個例外!”
沒錯,晏景此刻就是在永平帝的面前,給徐府上眼藥。
這不單單是他的職責所在,更是為了幫自家大哥出口氣。
他晏景雖然是一介書生,但他也是仗義之輩。
徐府都派人要去除了他結拜大哥一家子了,他這個結拜兄弟不給徐府找點麻煩,他有何面目再見那三個結拜兄弟?
“朕何嘗不知道徐府的威勢太過。”
永平帝嘆了口氣,幽幽開口,“只是,太祖皇帝留有遺詔,凡徐氏子孫,只要不涉及謀反,便可免一死。若有作奸犯科,也當從輕發落。”
“元殊啊,朕也為難啊!”
有太祖皇帝的遺詔存在,只要徐府不自己作大死,徐府的榮寵就無人能撼動。
“聖上,要不,您給徐府的三位國公爺安排點事情?”
晏景眼珠子一轉,立刻有了想法,“最近北蠻那邊鬧得不是挺兇的嗎?燕王殿下如今還在南邊帶著小世子還願,不如,就讓安泰公去北邊走一趟?”
“以安泰公的雄才大略,臣以為,安泰公此去,定能馬到功成,為徐府再立新功!”
“畢竟,安泰公當初能承襲爵位,可是勝了定北侯一籌的!”
晏景這番話說出來,永平帝還真動心了。
當初徐府,一門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