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隨著徐元樽前來襄邑府的海晏府老管事,從始至終都只是笑眯眯地站在旁邊,不曾阻止徐元樽的放肆,當沈萬晟要收拾徐元樽的時候,他也沒有出言說情。
整個過程,這位老管事,就跟一個徹頭徹尾的旁觀者一樣。
等徐元樽被拉出去挨板子的時候,沈萬晟望向了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的徐府老管事。
“老管事才是此番的話事人吧!”
沈萬晟扭頭望向這位海晏府老管事,微微點了點頭。
老管事笑了笑,道:“就知道瞞不過沈知府。”
“老管事真是說笑了,您做的這麼明顯。本府若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又憑什麼執掌襄邑府?”
“呃,倒是老朽的錯了!”
老管事淡淡一笑,“也不瞞沈知府。老朽此番前來,乃是我家老太君的意思。”
“數日前,我徐府之人在襄邑府安順縣治下遇害。”
“據猜測,行兇之人很可能是我徐府二十年前驅逐出去的棄子徐懷義。老朽因此奉老太君的口諭,前來清理門戶。”
“屆時,還請沈知府能周旋一二!”
“什麼意思?”
沈萬晟聽了這老管事的話,頓時變了臉色。
“呵呵,大概,就是沈知府理解的意思吧!”
老管事很淡定地給出了回答。
“大膽,你們是想試試本府的刀利不利嗎?”
沈萬晟臉色變了,“沒有真憑實據,誰給你們的膽子敢給人定罪?”
“沈知府,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徐府辦事,何須證據?”
老管事十分傲慢地望了沈萬晟一眼,“再有,我徐府清理門戶,乃是私事。縱然是當今聖上,也不會多言一句。”
“你沈萬晟又算個什麼東西?”
“老朽敬你出身長山沈氏,喊你一聲沈知府,你莫當真以為,老朽奈何不得你一個小小的知府?”
剛才還一副謙恭守禮模樣的老管事,瞬間變了一副嘴臉。
沈萬晟很氣。
他瞧著這傲慢更在徐元樽之上的老管事,不由放聲大笑,“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