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曾問過徐懷義,可知不奉詔的罪過。”
“他怎麼說的?”
永平帝凝神望向晏景,沉聲發問。
“他說,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他還說,為母正名,雖死無悔!”
晏景眼神專注地望了永平帝一眼,“臣鮮少有佩服的人,但這徐懷義,臣佩服。回京的路上,臣幾番在想,若是臣處在徐懷義的位置,能否做到這般。”
“臣,沒有答案!”
“臣不如徐懷義!”
晏景是個實在人。
他想過這個問題,沒有想到答案,就代表著他猶豫了。
然而,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徐老爺子沒有一點的猶豫。
“如元殊所言,朕的確是錯了啊!”
“如此,勞煩元殊再走安順縣一趟,徐懷義至誠至孝,其母教子有方,誥命一品貞義夫人。”
“另,徐懷義封七品孝義郎!”
“徐懷義妻雲氏,赦命八品夫人!”
“其女徐氏元錦,依舊為德福鄉主!”
“相關文書,著禮部速度辦理!”
永平帝的確是個好皇帝,至少聽得進諫言,不會因為顧忌自己的顏面,便死要面子不講理。
聽了晏景說的這些話,永平帝便知道,自己在徐老爺子這件事情的處理上,的確是有失妥當。
更神奇的是,在永平帝的這番話語說完不過片刻,淅淅瀝瀝下了數日的陰雨天,竟是很快風吹雲散,一抹炫麗的虹橋橫跨皇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