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上講,徐懷義為定北侯長子。然,徐懷義認為自己是定北侯嫡長子,一字之差,他不敢有負生母生養之恩,是以不敢奉詔!”
“後,徐懷義知曉其母已被徐府休棄,他本人也被從徐氏族譜出名。因此,他更不敢奉詔!”
晏景沒有提及趙秉炤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非是怕了趙家,而是不欲橫生枝節。
永平帝坐在龍椅之上,半晌不語。
定北侯依舊跪著,面無表情,只是他握緊的拳頭,表明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髮妻被休,嫡長子被族譜除名,這些事情,他竟一無所知。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永平帝幽幽一嘆,目光在定北侯的身上一掃而過,淡淡開口道,“不過,既然這是徐氏族內的私事,朕也不好強加干涉。”
“那麼,這道旨意,也就罷了吧!”
“聖上,那,這徐懷義之功,當如何獎賞?”
晏景在永平帝做了決斷後,跟著開口詢問。
“有功當賞,有過當罰。徐懷義拒不奉詔,朕不追究他的責任,權當是功過相抵了吧!”
永平帝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此事到此為止。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聖旨被拒,他不要面子的嗎?
然而,就在永平帝這一番言語說完的剎那,一道匹練般的雷霆從天而降,劈在了乾天殿的屋頂之上。
滾滾雷音中,雄偉恢弘的乾天殿的屋頂瞬間被劈開了老大一個窟窿。
屋頂上的琉璃瓦簌簌落下。
“聖上當心!”
定北侯到底是沙場上走出來的猛將,在剎那之間回過神來,一個飛撲,用身體護住了還在懵神的永平帝。
而定北侯本人則被乾天殿屋頂落下的琉璃瓦砸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