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老闆所說屬實,軍師至少在幾個小時前身亡,那和舒梨的關聯就少了幾分。
“在你來這裡之前,我們已經把這個營帳搜過了。”沈老闆指了指一旁的桌子:“這裡有一封密函。”
“上面的內容是兩方商談挑起祁、晏兩朝之戰,好坐收漁翁之利。上面沒有標註任何稱呼,也沒有出現任何指向性的身份資訊,所以我傾向於軍師是被冤枉的。”
沈老闆說完,舒梨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你是懷疑戚將軍?”
“你們果然認識啊……”沈老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隨後他就說:“不好意思,我就是單純好奇,沒有任何想要干涉進來的意思。”
舒梨挑眉,本來她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他的傷口有三個地方,心口處的刺入傷是正面刺入,但兇器還沒有找到。”
“腰上的傷口是從身後刺入,貫穿傷口,看傷口面應該是用刀的人。”
“而脖子上的傷口就分不清楚是什麼武器了,但是割傷很深。”
沈老闆一邊說著,舒梨一邊對照著軍師身上的傷口。
除此以外,沈老闆也把營帳裡其餘的線索都指了出來。
除了那封密函以外,跌落在地的飯菜,屏風倒地砸出來的痕跡,以及原本應該在桌案上的燭臺。
飯菜是剛才七真主動承認過的,他讓人在飯菜裡面下了毒。現在一部分在桌子上,一部分被打落在地。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所有的飯菜並沒有被吃過。
而倒地的屏風砸在地面上的痕跡,一側要深一些,一側要淺一些。應該是一邊砸在軍師的身上,另外一邊就斜著墜落在地。
針對於這一點,沈老闆說出了當時的情況。
根據第一個進入現場的黎炙所言,他把屏風扶起來的時候,軍師身上並沒有任何兇器。
而緊隨其後到來的就是沈老闆和七真,他們也沒有看到黎炙身上有出現可以成為兇器的東西,於是對於他的說辭是信任的。
此外就是最後一點,關於那個燭臺。
桌子的角落有一圈滴落的蠟油,雖然並不符合常理,但應該是為了告訴其他人在這裡曾經放著一個燭臺。
趁這個時間舒梨悄悄打量著營帳的佈置。
有關於她時間線中所說,在她動手之後有小小的起火,但是她並沒有在軍師和營帳附近發現有燃燒過的痕跡。
而營帳之中也並沒有她用來刺傷軍師的燭臺,也並沒有劇情裡提到過的用來撲滅火源的茶水。
“軍師的營帳裡,連水都沒有嗎?”
瞭解完營帳後,舒梨走到了屏風外面,問對於這個軍營最熟悉的人,也就是七真。
對方的回答卻沒什麼好語氣:“當然沒有,水源短缺,也就是他是軍師,每日傍晚左右才會給他送上一個裝滿的水囊,但是喝完了也就沒有了。”
聽了這話,舒梨表面上沒有什麼反應。但心裡卻是一團疑惑。
這和她接收到的劇情描述並不相同。
片刻後,他們進入了議事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