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我並不贊同管家所說他無罪的話,既然這個副本把他列為嫌疑人之一,那麼他對於莊園主就一定有動機。”
“或許是日復一日的照顧讓他心生厭煩;也或許是莊園主的年幼讓他生出了不應該有的越位奪權的心思。”
“你不用著急反駁我,往往看上去越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以常規視角來推論,最不可能成為兇手的你,恰恰也是擁有最大嫌疑的那個人。”
“那我就沒必要把你們囚禁在這裡,反而你們越快離開,對於我而言就越有利。”黎炙反駁道。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封錯笑了笑:“如果你選擇儘快送走我們這些人,孟小姐會善罷甘休嗎?”
“她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拿走屬於她的那一份遺產,甚至如果有可能讓她全部霸佔的話,她也不會放過。”
“而如果此時莊園主死去,你和她之間更有資格佔據這些財產的人,應該會是她,而不是你。”
“所以你可以把所有人囚禁在這裡,然後把所有的嫌疑都栽贓到孟小姐身上。這樣一來,其他有資格繼承這座莊園的人不會在短時間內來到這裡,而你就可以以管家的身份賣掉所有的財產,拿著錢遠走高飛。”
“你這是栽贓式破案?”黎炙陰陽怪氣地開口:“說再多,這些也只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你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說得對。”封錯點了點頭:“不過我只是想說明一下。最不可能有嫌疑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首先我所住的房間如果要出門,上樓到達莊園主人的房間,我至少要經過兩個人的房間。而以我現在的這副架勢,你們會準確地聽到我的柺杖聲。從而鎖定我就是真兇。”
他側身讓出了身後的東西,舒梨也是這時才注意到他的椅子後面還放著柺杖。
封錯說完之後便用柺杖起身走了幾步,大家聽到雙柺落地的清晰的響聲,以及他單腳重重落下的聲音,確實佐證了他的話。
首先不說他上樓的麻煩程度,單就是這道聲音也不會讓人毫無察覺。
那麼接下來就是最後的那位玩家,也就是所處空間暫且不分明的聞折風。
單純看他的表現而言,舒梨並不能確定他究竟是不是自己所遇見的並且結下仇的那個人。
對方的表現似乎與他們完全不相識,而且也沒有任何想要交流的意向。
但就是這樣才覺得奇怪。
同處在一個副本,他對於黎炙和自己就沒有任何的懷疑?就不需要任何的溝通?
在舒梨緊盯著不放的目光裡,聞折風似乎有些緊張。
“我,我是前不久才應聘上的廚師。因為,因為我做飯的手藝不錯,前幾天被提拔為了主廚。”
“你們都……都沒有嫌疑,我……我就更不可能了。”不知道是人設還是他在這一局裡真的有些緊張,他說話時磕磕絆絆的,但又像是在隱藏著什麼。
“我……我在晚飯後準備好了今天早上要用到的食材就離開這裡,回到了後院,因為我和其他被僱傭來的人是一樣住在那裡的。而晚上這棟建築的大門會落鎖。所以,我……我也不可能半夜闖進來還……還殺掉莊園主人。”
聽到這裡,舒梨問出了一個從剛才就想問的問題:“要到達莊園主人的臥室,只有樓梯這一條路嗎?”
在場的人都不蠢,聽到這句話就明白了她想問什麼。
回答她的是身為管家的黎炙:“其他的窗戶外面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但是莊園主臥室窗外和附近能夠接觸她房間的窗子都佈滿了有毒的荊棘,並不可能出現那種透過窗外進入房間加害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