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抱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幻象要多久才會消失？”
黎炙肅殺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心頭已經有了一絲絲的預感。
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回答道：“三分鐘。”
舒梨挑了下眉：“看到過多少幻象了？”
黎炙收起了手裡的刀：“沒數，反正不少。”
見他反應過來，舒梨也沒有揶揄他。
她走到近前，看著地上的陳作家，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反而是黎炙，他有些沉悶的聲音響起在身側：“一擊斃命，她沒有任何反應時間。”
“宣告死亡的時候，聞折風跟我在一起，我也能確認馬戲團的那些NPC沒有離開過。”舒梨蹲了下來，檢視陳作家身上的傷痕。
那傷口看上去是用很薄的刀刃劃出來的，從左上斜著落了下來，因為失血過多，那裡已經蒼白一片。
“我剛才在裡面遇到了一個怪人，身高與鏡子齊平，手裡拿著一把鐮刀。”舒梨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對著黎炙做出了揮刀的動作。
從左上劃下，舒梨想象著那把鐮刀的落勢，和陳作家的傷口是符合的。
“你怎麼會來？”黎炙站著不動，等舒梨得出答案之後才開口問：“真相查清楚了嗎？”
“還差一點。”關於後面的問題舒梨沒有多說，她反問了回去：“剛才的全場通告你沒有聽到嗎？”
黎炙搖頭，隨後道：“這裡面非常不對勁，你或許還沒發現，這並不是一開始的地方。”
他的話一出，舒梨看了眼周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舒梨剛才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照距離來講，這裡應該是她剛剛看到的圓形空地。
只不過剛才因為見到了黎炙和陳作家，她暫時按下了疑惑。
現在再來看，這恐怕並不是一個巧合。
“你有找到什麼資訊嗎？”她問黎炙道。
舒梨看向黎炙的目光帶著打量，這何嘗不是她對黎炙的一次試探。
黎炙何其敏銳，又怎麼會感覺不到舒梨對他的態度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