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桎梏著舒梨的力道突然消失,她在這段劇情結束之前就恢復了自由。
舒梨站了起來,走進前方不遠處的觀眾席。
她在剛才,看到了他們的動作。
人群之中,一個穿著連帽外套的瘦小身形坐在觀眾席的陰影處,從後面看,他幾乎被座椅完全擋住。
如果不是剛才舒梨因為臉盲對觀眾席多了幾分關注,她也注意不到。
和舞臺之上的人反應不同,觀眾席坐著的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動作,彷彿發生什麼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那道瘦弱身影卻微微發著抖,無聲抗拒著舒梨的逼近。
他的手中,有一條花裡胡哨的手環,和舒梨手中那條一模一樣。
“靠這種手段,對付尊貴的客人?”舒梨挑了下眉,回頭看著一臉菜色的魔術師。
“無禮的人,不是客人。”魔術師撿起被彈飛的帽子,珍惜的拍打著上面沾染到的灰塵,卻看都沒看手臂上的傷口。
“你說我不是客人,那我是什麼?”舒梨換了個問題。
“最喜歡扮成客人,在遊樂場裡大肆獵殺,根本不分好壞。”魔術師輕蔑地笑了笑:“獵殺者,你可比我們齷齪得多。”
“哦~”舒梨語氣上揚,原來是這樣。
她撥弄著手裡的手環,重新走回沙發上坐下:“問個問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離開,如何?”
魔術師原本就黑的臉色更黑了,連輕蔑的笑意都收起:“雖然我並不能對你做出什麼,但你也不能違反遊樂場的規矩,對我們動手!”
“只是一個問題,我保證。”舒梨對他的激動很不能理解,她一張失憶牌,設定的能力再大又能有什麼用。
“問!”魔術師咬牙擠出一句話。
“紀青年是怎麼死的?”舒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補充了一點:“你應該不會告訴我,在啟用劇情之前,你們沒有記憶吧?”
魔術師聽到問題的第一反應被猜中,嘴裡的回答就卡在了那裡。
頓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看了一眼舞臺上的演員們,隨後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帶來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今晚營業開始後十幾分鍾,你帶來了一個人,打斷了我們的表演,今晚是你們獵殺者選定的日子,我們只能配合。”
聽到這裡,舒梨挑了下眉,打斷了魔術師的話問道:“也就是說,非獵殺日,你們是正常營業表演的是嗎?”
“是。”其實魔術師已經察覺到了舒梨的不對勁,但是根據遊樂場規則,他又不能對獵殺者動手,所以也就沒有做出什麼反抗的舉動。
“瞭解,你繼續。”舒梨把這個資訊記下,讓對方繼續敘述之前的事情。
“我並沒有聽清楚你和那個人的對話,但你把對方留下來之後沒過多久就離開了。當時我並不知道你就是隱藏在客人之中的獵殺者,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10點40左右,那個人離開了這裡,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並沒有很多資訊,但是魔術師卻報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地方。
那就是時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