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折風像是急著投胎一樣，根本沒給她瞭解的機會。而從封老闆那裡得到的資訊，也都是一些廣而告之的資訊，並不觸及更深層面的緣由。
“定位賽的前十名，可以拿到爭奪成為分割槽管理員的資格。”陳作家娓娓道來：“近些年，徹底解除和綜演空間的關係這件事已經成為了遙不可及的傳說。而一直無休止的闖關對玩家的身心都是不可逆的傷害。”
“所以成為管理者，過上休閒一點的生活，就成為了老玩家們爭搶的香餑餑。”
“以及，因為定位賽不扣除入本積分，還有積分獎勵的規矩，也讓很多平庸一點的老玩家心動，所以每一次都打得火熱。”
“可我聽說，這只是本季度的定位賽。”舒梨想起之前獲得的資訊：“難道每年都選四個管理者上去？”
陳作家搖頭：“我也只是聽說，並不確保是真相。據傳拿到前十名並不代表能拿到爭搶資格，拿到資格也不代表能透過考驗。”
“所以，上一次有人透過這個成為管理者，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陳作家壓低了聲音：“我還聽說，上一個成為管理者的人，因為做出了一些試圖掀翻劇本殺分割槽的大事情，不僅自己落得個屍骨無存，還連累整個分割槽都進行了一次大改革！”
“屍骨無存？”舒梨的腳步頓住，她像是觸及到了某扇沉重的大門，但又感覺彷彿輕輕一推就能開啟一樣。
“是不是很嚇人？”陳作家莫名顫抖了一下：“其實做管理者有什麼不好呢，又不是不能回到現實世界，這樣兩邊生存，也沒什麼影響。”
“聽說那是個很牛的大佬，真是可惜了。”
“你都說是大佬了，想一逞英雄主義也不是沒可能。”舒梨悶聲應了一句，情緒有些低落。
但她回頭看了眼黎炙的所在方向，隨後又問：“那大佬就沒有個朋友跟班什麼的？也都屍骨無存了？”
“沒有全部，也差不多了。”陳作家剛才還是個不廢話的人，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從舒梨的情緒裡看出了些什麼，竟然就這麼站在原地跟她說這些“聽說”的事情。
“傳說裡現在還對上號的，就只有繭房的封錯封老闆。”
舒梨挑了下眉：“繭房？封老闆？”
“你連這個也不知道？”陳作家狐疑地打量著舒梨：“就是專做資訊買賣的封老闆！”
“他買各種資訊的時候出手很大方，賣的時候要價更“大方”！”
“不過，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舒梨如實相告：“這才是我的第八個副本。”
陳作家本來就大的漂亮眼睛睜得更大了：“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報名稽核你是怎麼透過的？”
“怎麼會呢？參與二十個副本以下的玩家根本就不會收到定位賽的開啟提醒，更不要說參與進來了。”
舒梨沉吟了兩秒，坦然的道：“大概是因為，我是作為“炮灰”被帶進來的吧。”
“……”陳作家也沉默了。
安靜持續了十幾秒後，她突然皺眉看向黎炙那邊，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嫌棄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