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父在一樓的客房,桌子放著一份署名舒死者的合同。
白岳母則是在客廳裡看電視,只是節目暫停在了尋子的情感綜藝上。
最後是舒姐姐的房間,是那間關了她一上午的房間。
裡面找出的線索,是舒姐姐的手機,上面是老闆發來的辭退資訊,還有要收回這套房子的話。
第一輪蒐證結束,幾人上麥,按順序發言。
舒梨排在最後一個,於是去客廳找來紙筆,打算把其他人說的都記下來。
第一個發言的是舒父親:“一週前,我把這房子從舒姐姐的手中搶了過來,過戶給子。但是三天前,我偶然發現我養了三十年的兒子居然不是我親生的,只有女兒才是我的血脈。”
“如果貿然揭穿他們母子的噁心,我怕這套房子就白送給別人了。於是我打算殺掉他,和我女兒平分財產,然後再和舒母親離婚。”
“今天早上,我一大早就來到了這裡,因為心裡犯惡心,就沒有給舒母親幫忙準備,而是直接回到樓上的客房補覺。”
“直到中午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用我的名義把舒姐姐關了起來。於是我在白家人面前故意提起了舒姐姐,這才把人放了出來。”
“舒死者對某樣藥物過敏的事情只有我知道,我在昨天就買好藥物摻進了帶來的酒裡。吃過飯後我突然發現藥用說明被我帶了過來,於是我把東西扔進了廚房的垃圾桶。”
身份是舒父親的玩家說完之後,再次開口補充。
“我在案發現場蒐證時,沒有看到舒死者身上有過敏的跡象,這就證明我是清白的。”
他頓了頓,又說:“所以,我建議把我的時間線和故事線作為依據,來排查真兇。”
然後,他就過了。
第二個開口的是白弟妹。
“憑什麼聽你的呢?”對方聲音柔柔的:“我的粉絲都告訴我了呢,你是那個十把遊戲劇本能拿九把兇手牌的尺狼。”
“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懂得怎麼擺脫嫌疑了吧?”
白弟妹笑了笑,繼續道:“不好意思,說了些題外話。下面我來交待我的時間線。”
“我和舒死者在一起一年了,原本的他溫柔又體貼,對我也非常周到大方。可是自從說要訂婚之後,他就變了。”
“先是因為彩禮的事情我們吵了好幾次,然後又是因為他亂吃醋導致我丟了一筆很大的合作單。”
“我認為我們都是三十歲的人了,他不應該這麼幼稚,於是我有些反悔這麼快答應他的求婚。”
“我沒有想要動手殺他,但是我在口紅上面塗了“一親病半年”的毒藥,想拖一段時間。”
很簡單的時間線和故事,下面就是排在第三位的舒母親。
“我……就不說我了。”玩家似乎有些張不開嘴於是用了第三人稱。
“很多年前,舒母親在去工廠給舒父親送飯的路上,被一群混混攔住了。後來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她是想要打掉的。不過舒父親不肯,她又不敢說出真相,在生下來的是一個男孩兒後,就更不敢說出口了。”
“這麼多年,看著舒死者和舒父親長得越來越像,舒母親也逐漸放下了懸著的心。”
“直到昨天,舒死者把一封匿名信摔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