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的視線剛從眼前的樹林上移開,就聽見一道虛弱且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這些樹,都是我親手栽下的,也都是我親自修剪的。”
舒梨轉過身去,在她的身後是一棟兩層小洋樓。
房子的門口站著一位虛弱的男士,身邊扶著他的男人眉峰似劍,臉上是一片冷意,顯然還沒有適應他的身份。
“北先生,這是您父親的堂哥的小兒子的大女兒,她叫舒侄女。”
青年朝舒梨點頭當做是打招呼,又說:“這位就是你祖父的堂弟的兒子,北先生,你的堂伯父。”
舒梨:……
這位是場控?
舒梨眨了下眼,在沒有看到自己的身份資訊之前,只好先按照對方的路子走。
她看了眼樹林,又看向北先生:“這麼多樹,您種了多久?”
沒有貿然稱呼,舒梨用了不會有錯的尊稱。
北先生咳嗽了幾聲,才用一種淡然的語氣道:“自從生病以來,我每天都會種一棵,總想著,要能留下點不一樣的東西才是。”
“是很有意義。”舒梨真誠地稱讚。
北先生看了眼身旁的青年,別有意味地道:“還是這孩子合我的眼緣啊,說話都好聽不少。”
青年神色不變,語氣也有些冷硬:“我也這麼覺得,先生。”
“這是周秘書,是在我身邊工作了快十年的人。”北先生說了這句話後,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咳嗽。
身份是周秘書的青年皺了下眉,帶著濃烈的不贊同開口:“我就說您不能在早上出來,我們進去吧,您喝點熱水,回房間休息一下。”
“咳咳咳……”北先生艱難開口:“這怎麼行呢?我總要在外面迎接那些孩子們……”
“我可以做好!”周秘書打斷他的話,順勢扯上一邊看戲的舒梨:“您的侄女也在,我們一起迎接您的客人。”
舒梨驚訝的表情在北先生看過來的時候飛速收了起來,微笑著說:“是這樣的。”
“好,咳咳咳!那就拜託給你們了。”北先生說著,被周秘書近乎強硬地扶著回了二樓的臥室。
舒梨聳了下肩,跟在他們身後進了房子,順手帶上了房門。
這棟房子並不算很大,但是看起來很溫馨。
僅僅是一樓所有能夠直觀看到的區域都佈置的滿而有序,不少地方也有些巧思點綴,一看就是經常居住的痕跡。
五六分鐘後,周秘書拿著一個檔案袋從二樓下來,直接遞給了舒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