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青鳶,乃是我與父親最隱秘的聯絡手法。”
穆媖緩緩道,“無論我,或是父親,在任何情況下,即使受強行禁錮,即使身受蠱惑,亦可毫無錯漏地傳遞關鍵資訊!”
“這兩日,我一來忙於靈山瑣事,無暇請示父親,不便追問山主和元璧在蓬萊的事。二來,我也未想過,他父子二人可能會遇到險境!”
穆媖微微吐出一口氣,凝視陳浮生,點頭道:
“你這孩子很好,非常好!心事縝密,遇事有大氣,懂得進退之道。元璧輸給你,確實不冤!”
她的眼神逾發變得凌厲,“你說得對,此事不能武斷!單憑一些線索,並不能判定尹子鶴有圖謀。”
“不過,咱們也不得不防!”
穆媖微微閉目,沉吟半晌,睜開眼,緩緩又道:
“關於尹子鶴,有幾件事,我也說與你聽。”
陳浮生點頭,認真聆聽。
“尹子鶴、鄔師兄、你師父、山主,以及另外兩人,當年並稱蓬萊六子......”
穆媖述說時,又觸及到往事,臉色有些變化,但隨即正常,繼續說道:
“元璧的父親,其實在當年,並沒有成就靈山之主的可能。尹子鶴實力最強,聲望最高,所以視玉虛為囊中之物。”
“不過人勝不如天算,尹子鶴最終還是在競爭中落敗。元璧的父親成功登頂,坐上玉虛靈山之主的大位。”
“所以二人之間,有過爭鋒的舊怨,此乃其一。”
“其二,尹子鶴落敗後,遊歷山河,結交了不少朋友。其中,與儒家一些大人物,牽扯出一些關係。”
說到這裡,穆媖頓了頓,“在那一年,他與蕭遙鋣來往甚密,聯手做了一些事。再後來,尹子鶴得了儒家之助,成功晉升,踏入七境小乘尊者。”
陳浮生聽到這裡,目光一凝。
此刻再才是知道,尹子鶴竟是與嫡聖蕭遙鋣有關聯。
穆媖也不影響陳浮生的判斷,繼續說道:
“其三,最近些時,尹子鶴與山主又有了新的糾紛......”
“只因......只因山主已經無法得到洞天回應,神將繼續向前之路,可能斷絕......”
“蓬萊有傳言,尹子鶴想要替換玉虛靈山之主,將元璧的父親,推下靈山之位......”
穆媖說完,臉色平靜,繼續烹茶。
陳浮生聽了之後,心中已經起了波瀾,有些複雜。
“且不說尹子鶴與李松溪的舊怨,單憑最近的事,便可以判斷,嫡聖蕭遙鋣放誓要剷除、滅絕我的一切因果,應該是連累到了李松溪身上......”
“雖然有可能這個連累,是最近才開始加深的,但畢竟與我有關......”
陳浮生凝重的臉色,引起穆媖的注意,她不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