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寶貝，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沈星月意識昏昏沉沉地，聽到這話腦海裡不由自主想到小的時候媽媽抱著她時對她說的話。
“星月，媽媽的寶貝，如果沒有錯，就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明白麼？媽媽的寶貝誰都不可以欺負。”
沈星月掙扎著睜眼睛，一睜眼，淚如開閘的水洶湧而下。
她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低聲道：“可是，我的媽媽……快死了……”
“有什麼關係？”祁雲飛站了起來，他張開雙手，彷彿演講，激動地說，“有什麼關係？媽媽快死了，媽媽死了，我們都是媽媽的寶貝。應該媽媽在和不在一個樣，不是嗎？媽媽快死了，媽媽死了，我們就被人欺負。那曾經把我們當寶貝的媽媽算什麼？”
沈星月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腦袋晃了晃，茫然不已：“是啊，我活成這樣，把我當寶貝的媽媽算什麼……”
沈星月淚流滿面，她抱著頭，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死死地撕扯著頭髮，放聲痛哭。
都是因為她，因為她愛上了司墨梟，害死了爸爸，害死了哥哥，害地媽媽變成植物人。
她把沈家推進地獄，把自己活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把家人當成了什麼，把媽媽當成了什麼呀。
媽媽曾經說過：星月，你愛墨梟太辛苦了。媽媽希望你能嫁一個愛你疼你追著你的人。而不是像現在付出一切追著墨梟。
當時她為什麼不聽聽媽媽的話，為什麼要固執已見。
“不許哭！”
祁雲飛捧住她的腦袋，彷彿洗腦似地看著她說，“沈星月，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
沈星月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是她還是聽話地看向他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說：“好！”
祁雲飛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既然你媽媽當你是寶貝，你就要把自己當寶貝。”
沈星月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悲痛的情緒漸漸因為他的話而移走。
她聽著祁雲飛孩子氣的話，認真地回答：“我已經不是寶貝了，我是銷金窟的小姐。”
“你是！”祁雲飛堅定地說，“你就是！從現在開始，你要反抗，所有欺負你的人你都要欺負回去，所有打你的人你都要打回去。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教練……”
沈星月茫然地看著他：“教練？”
“嗯，寶貝教練！”祁雲飛雙掌用力對擊，肯定地重複，“從今開始，我就是你的寶貝教練。”
沈星月勾了勾唇，輕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