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那樣的人,原因和過程都沒有什麼問的必要。因為這不是她一個夜場經理能幫的。
“謝謝!”沈星月就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衝她鞠躬道謝。
何楚楚擺了擺手,給了一個鼓勵式的誇獎:“笑地不錯!”
沈星月這次真的笑了,眼角彎地越發明顯,像一道彎月,燦爛萬千星辰。
………………
銷金窟有一個房間專門做攝影棚,姑娘們每天一個風格,拍好後傳入資料庫。每個包間的客人可以像點歌一樣從包間的投屏裡選自己喜歡的型別服務。
沈星月到攝影棚的時候裡面已經擠滿了人,姑娘們嘻嘻哈哈地玩鬧著,有些人還因為對拍出來的照片不滿意當場換衣服的。
沈星月站在門口,看著好幾個姑娘毫不避諱地脫下裙子換衣服。
那雪白面板,沒有一絲疤痕的身體狠狠地撞沈星月的眼底,也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幾乎逃也似地退出門外,背靠著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下意識握緊了自己的裙子。
她可以毫不在意地給小錢看,因為她可以承受一個人的厭惡;她可以亮給何楚楚看,因為她需要何楚楚的諒解和幫助。
可是她沒有辦法像她們這樣,在人群前毫不猶豫地褪下衣服展示自己的身體。因為……她的身體,像怪物。
她做好了被人厭惡的準備,可是沒有做好把自己當怪物當眾展示的準備。
沈星月想逃,想等他們都拍完了再來。
然而她怕什麼,現實就來什麼。屋子裡還是有人發現了她。
“剛剛是不是來了個人?好像是新來的那個。”
說話的是許美薏,那天跟祁雲飛在電梯裡熱吻的女孩。
“新來的那個?就是搶了你生意的那個?”有人打趣她。
“噯,我聽小錢說那個女的身上全是疤,連短裙都不敢穿。美薏,你竟然被一個長疤次等貨搶了生意?太丟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