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裡的關於祁楚議論陸陸續續的都落到祁楚的耳內，他只是蒼白地抽回手，低低地接了祁夫人的話：“是！”
祁夫人還想拉住他說什麼，這時一群貴婦走過來圍住了祁夫人，還一臉輕蔑地瞪了祁楚一眼。
“祁夫人，終於守地雲開見月明瞭。珊珊回來了，你終於有依靠了！”
“祁夫人心善啊，把別人的孩子養的這麼優秀，要是我早就把人溺死了。”
“就是！好在祁總還是個知輕重的，知道再優秀的野種也不如正式的孩子。”
祁楚就那樣站在祁夫人並不遠的地方，聽著那些罵自己野種的話，神色平靜，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唇角在努力上場，他想要保持微笑。
而祁夫人就在諸位夫人的圍繞下細聲慢語地說著無關緊要的好話：“阿楚是個好孩子， 很為我爭光……”
太太就一陣唏噓：“祁夫人就是心太軟了。”
祁夫人嬌滴滴地笑著，接受著太太們的讚美。
伊希絲看著他這個樣子，心疼的要命。
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一下，低聲問：“為什麼不解釋？”
祁夫人藉著恆白的卵，便說自己是正牌夫人。把自己罵名推給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還藉著為親兒子說好話之名得到“善良”的美譽。
好惡毒的女人，好歹毒的母親！
祁楚笑了笑，蒼白無力：“她是我媽，給我生命，養我長大。”
伊希絲怒道：“她不是我媽，我去解釋。”
“不要！”
祁楚一把拉住她，緊緊地將她抱進懷裡，低聲道，“這是她要的生活，不要怪她。每個人都有追尋自己生活的權利。”
伊希絲悶悶地說：“那也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何況你是她親生的兒子。”
“不痛苦，她給我的這些，都不是我的痛苦。”
祁楚抱住她，“我的幸福、歡樂不來自於她，所以我的痛苦也不會來自於她。你懂嗎？伊希絲……”
“……”
伊希絲懂的，因為那個人不是他在乎的人，所以左右不了他的悲痛與歡喜。他想說，他在乎的人只有伊希絲，只有她能讓他難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