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上流社會最受寵的畫家,行程都是保密的,我在銷金窟七年才得到他今天會上船的訊息。我用盡有關係都得不到一張上船的邀請函。 而等我千辛萬苦地上了船,找到他,可是發現……”
她話音頓住了,沒有再往下說,只是不停地流眼淚,眼淚不斷地被風吹走。
伊希絲沒有問,也沒有給她遞紙,因為她也沒有。她只能看著她哭。
過了一會,何楚楚抹了一把臉,嗤笑了一聲。她沒有接上面的話,反而說道:“我想起一個朋友, 我曾經想過她為什麼不求饒呢?為什麼不服軟呢?求饒了服軟了可能就不用受這些苦了。可是現在我明白了,面對有些人的時候,服軟、求饒,反抗,都沒有任何用處。因為,我們的力量太弱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反抗,掙扎,求饒,服軟都沒有任何用處。因為結果,只取決於那個人的良知,對你的……良知!”
司墨梟扶著欄杆,垂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低聲問:“我對沈星月……沒有良知麼?”
良知?哎呀,多過分呀。這種東西您誰都沒有啊,對自己都沒有!
葉飛滿腹槽點,但他面容十分嚴肅地說:“BOSS當時只是懷恨在心。”
伊希絲隱約聲音,抬頭看著倚著欄杆的司墨梟,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拉著何楚楚道:“我有個計劃,你跟我來,我說給你聽。”
伊希絲拉著何楚楚往自己的房間走,走上甲板的時候,葉飛下意識回過頭,就看見伊希絲再次狠狠地白了自家BOSS一眼。
葉飛目送著伊希絲離開後,轉過頭,對司墨梟道:“BOSS,我覺得那個伊小姐對您很有意見。剛剛您怎麼不解釋,不是你叫艾文去的。明明就是艾文看見你在看著下面他自己走下去的。”
司墨梟彷彿沒有聽見他說話,反而道:“她是不是很像以前的沈星月?”
葉飛一怔,但還是如實道:“是!都很愛為別人出頭,很有正義感。”
“如果沈星月沒有遇到我,一定也像她一樣。”司墨梟低聲道,“是我侷限了她。”
葉飛看著司墨梟一眼,不再說話。
其實他不覺得一個人一直過在過去是好現象,可是沈大小姐真的很值得有人一直記著她。他也不希望BOSS有一天忘記沈大小姐。
“所以……”
司墨梟道:“如果,她有什麼想要做的……儘量滿足她吧。”
葉飛一怔,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她”是指伊希絲。他驚訝道:“BOSS,伊小姐是祁二少的女朋友。我們……是不是不應該給予太多的關係。”
“是嗎?不應該嗎?”司墨梟眼底閃過一黯然,“那你關注著。”
“……”葉飛訝然。他關注著不是更容易被祁二少打死嗎?!
“隨便坐。”伊希絲把何楚楚帶進臥室,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
“謝謝!”何楚楚喝了口水,拘束地站著並沒有隨意地坐。
伊希絲隨便地倚著窗邊的書桌坐了,笑著調侃道:“我讓你不自在了嗎?”
印象中何姐,可不是這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