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梟驚恐地看著她:“沈星月,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沈星月,為什麼你會唱這首歌,為什麼你會說那句話,沈星月,沈星月……”
“為什麼會啊……”沈星月喃喃著,“我從小……就會啊……”
快要到八歲的司墨梟從來不知道世上竟然還有這麼破舊的房子,大大的房子,可是四處透風,牆壁都糊不嚴實,屋頂很高,可是到處都是破洞,床是竹子做的,中間有幾處也是破的,睡在上面又硬又隔。
可是,他已經在這裡睡了有四天了,他被反綁著小手,在這個四壁透風,抬頭見天的破房子裡呆了四天,爸爸媽媽還沒有來救他。
屋子裡擺著一張桌子,三個男人圍在一起打牌,也說著讓人膽顫心驚的話。
“我說姓司的不會是不要這孩子了吧?這麼多天了還不打贖金?要不咱們直接撕票了吧!萬一把警察等來可就跑不了了。”有個刀疤臉的男人甩了一張牌在桌上,神情有些不耐煩。
“老大和老二今天下去抓羊了,估計是這個不行換那個……”
“星城除了司家還有什麼肥羊?”
“不是還有沈家祁家慕容家麼,有錢人多的事……”
小小的司墨梟只是被綁著手,但沒綁著腳,見他們聊天打牌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便貼著牆根邁著小短腿往門口挪去,剛挪了兩步門就被“砰”一角踹開了。
破竹門被踹地灰塵飛起,一個身形高大手臂紋龍的男人提著一個小女孩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企圖逃跑的小男孩。
司墨梟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灰塵中彷彿殺神一樣,猙獰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整個人都充滿了恐懼。
他帶回來了“新羊”,他們要把自己撕票了嗎?
還來不及容他想好怎麼辦,下一秒,男人抬起一起踹在了他的身體踹地凌空飛了起來,摔回原先逃跑前的位置。
“就知道打牌,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進門的男人把小女孩扔在司墨梟身邊,走到同夥面前,一腳踹爛了扔滿撲克牌的桌子,罵罵咧咧地說:“收拾東西,準備轉移。姓司的果然報警了。”
小小的司墨梟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聽見“報警了”三個字,頓時小臉刷白,站也站不起來了。
他小小的臉上充滿了絕望,爸爸媽媽並沒有答應綁匪交贖金,而是……報警了,他們不怕他死掉嗎?
“小哥哥,你怎麼了?”新來的小女孩她巴眨著眼睛看著臉色蒼白的小男孩,關心地問。
小女孩像個小湯圓,圓圓臉,圓圓的眼。她的眼裡和臉上一點都沒有被綁架的害怕。
司墨梟抿著唇不理她,爸爸媽媽不來救他,他要自己跑。
“小哥哥……”小女孩見他不說話又叫了他一聲。
“走開,白痴!”
司墨梟狠狠地撞開她,殘忍地告訴她,“你爸爸媽媽也會報警的,他們也不會交贖金。”
小女孩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當然啊,爸爸媽媽報警了,警察叔叔才會來救我們啊。遇到壞人要趕緊報警,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嗎?”
“果然是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