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哇看著蝴蝶面具後那雙通紅的眼睛,鬆了口氣,將糖又往她面前遞了幾分:“吃吧,先吃點糖。”
沈星月也沒有客氣,接過棒棒糖塞進了嘴裡:“謝謝!”
她好久,沒有吃過糖了。
“唔,好甜!”沈星月含著糖彎了彎眸子,哭夠了,心裡的悲痛好像都沒有了。
此時此刻,糖帶她的快樂真真實實。
沈星月哭地破了音,雖然她堅持想錄,阿哇卻不捨得傷她的嗓子。
他說:“你的聲線本來就是傷後聲線,經不起熬,不要勉強。我們不圖快,圖好,圖穩。恆白有這麼多歌,你慢慢唱,不著急。我最近在接觸一個編曲老師,很契合恆白曲調,等確定好了,你們可以見見。”
沈星月搖了搖頭:“不用見了,我其實身體不太好,也不太能經常出來。”
其實是,她可能馬上就死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是羈絆越來越少的好。萬一又遇上一個很好的人,她會越來越不捨得死,越來越不甘心死。
灰白的世界有了色彩怎麼捨得放棄顏色,冰天雪地裡感受過溫暖的人怎麼捨得放度火把,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多人對她持著善意抱著期待,她怎麼捨得,怎麼甘心就此死去。
沈星月並不想跟司墨梟起衝突,但她跟不想生命的最後幾天跟司墨梟睡在一起。
她的身體已經足夠醜陋,臉上有疤,也已經足夠醜陋,她根本無法理解司墨梟在這種情況下是如何能有獸性的。
她去醫院查了當年孩子出生時的證明,但是醫院並沒有留有病例。
不過她不意外,祁氏差不多司墨梟說了算,他要銷燬一份病例太簡單不過。
沈星月又開了催例假的藥,她現在只能寄希望司墨梟還有人性。
四點整,她剛走進司家,就見院子裡的保鏢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看來司墨梟已經回來了!
真噁心!
沈星月抿緊了唇,走了進去。
還沒有走到客廳,就聽見沐馨兒咯咯的笑聲:“來呀,謬謬,來抓我呀。”
緊跟著好像什麼東西摔倒了,同時“哇”一個哭聲傳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