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不贊同地呵斥道:“雖然我不是律師,但我也知道你這是威脅恐嚇,我可告你。”
陳夫人不可思議地看向祁楚,手指著祁楚身後的沈星月難以理解地問:“祁二少,你在幫她?你在幫她罵我?我兒子因為她出車禍差點死了,你居然幫一個狐狸精罵我?我們跟祁老爺子雖然不熟,但我也不怕麻煩他給我評評理,身為醫生不幫受害家屬竟然幫兇手這事對不對!”
祁楚打從心眼裡別人拿父親來壓質他。
他推了推眼鏡,笑道:“可以,我還可以請在我的朋友,星城最好的律師慕容風來做個法律解讀,判斷一下我的病人是不是兇手。如果是,我們請警方處理。如果不是,我也會請慕容風為我的病人向法院起訴沈夫人汙衊我的病人。”
陳夫人萬萬沒想到祁楚竟然能徹底為沈星月說話,氣地哆嗦半天,才指著沈星月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饒過你。”
陳夫人一走,祁楚就鬆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著沈星月,想去摸一下她的頭,檢查一下她之前被撞的傷口。
“我看看你傷……”
沈星月抬手推開他,急切地問:“陳啟風是不是在這裡住院?你幫我查一下他在哪裡好嗎?我有急事找他。”
陳啟風手裡一定有重要的證據,至少證明沈家當年在司墨梟父母的車禍裡是清白的,甚至那裡還有真兇的資訊。
祁楚不贊同地說:“你現在必須讓我檢查傷口,否則什麼事情我都不答應你!”
沈星月急道:“我現在必須……”
“沒有什麼必須!”
祁楚打斷她,“如果沒有健康的身體,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成立。你的頭部有幾次重創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之前你顱內有碎片,在瘋人院的時候我給你做了部分神經麻痺,讓你可以降低對頭疼的感知。但這不意味著你顱內的碎片就不存在,你就感受不到疼痛。而是意味著當你感覺到痛的時候,真正的狀況已經非常嚴重了。你都痛暈過去了,意味著什麼自己不知道麼?”
沈星月現在只想看到陳啟風問問他手裡到底有什麼, 至於祁楚說什麼她根本聽不進去。但她看著祁楚一臉“不檢查就幫忙,哪都不讓去”的神情,她只能耐性先妥協。
“好吧,檢查吧!”
而在檢查的這幾鍾裡,沈星月卻覺得漫長無比。她恨不得自己是那隻掌握著時間的手,一下子把時間撥快結束這檢查的時間。
“好了!”
祁楚站起身,把換下來的紗布扔在托盤上,對她說,“傷口又裂了,要是不檢查不換藥就該發炎了,到時候留了疤,後面就長不了頭髮了。”
沈星月一點都不在乎是不是會發炎會留疤會沒有頭髮,她的身上疤痕多的不在乎多一道,禿髮的地方也不在乎多一塊。
“謝謝!”
沈星月道了謝,戴著眼鏡的兩眼看著祁楚,誠懇地問,“現在可以幫忙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