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的不只是他們司家,還有她們沈家!
他把家破人亡的債算在沈家頭上,那他們家沈家的仇該算在誰的頭上?就因為他們沈家沒有人,他才敢這樣欺負她!
是,沈家沒人!沈家沒有手段鐵血,能在商場上跟司墨梟一樣殺伐果斷的人!
沈星月恨意凝聚的眼底漸漸湧上淚意,爸爸說哥哥當了鋼琴家,弟弟要當警察,最後沈家是要由她來當家的,讓她好好學習管理。她卻說以後她是要跟司墨梟結婚的,反正司墨梟這麼能幹,她只要好好愛著司墨梟就好了,不用這麼辛苦去學習。
然而最後的最後,司墨梟真的接手了沈家,只不過是以吞併抹殺的形式。
現在星城……沒沈氏!
沈星月的手猛地握緊,心痛地彷彿隨時都能裂開。是她毀掉了沈家,是她愛上了司墨梟害死了沈家!
“星月,喝湯!”沐馨兒將盛好的湯遞到她面前,溫柔地說,“我一口都沒喝過,還是乾淨的,你不要覺得不乾淨。”
“她憑什麼覺得不乾淨?”司墨梟對沐馨兒的卑微不以為然,“整個星城都找不出比她更髒的人了。是不是沈星月?”
言語的凌遲和侮辱有時候比真刀真槍更加傷了,刀劍刺痛的傷口可以癒合,刺向心口的語言卻拔不掉,留在心口的傷因為看不到也治不好。
更何況這種凌遲還是來自自己曾經用生命去愛過的人。
祁楚和葉飛都有些忍地看著沈星月,生怕她會承受不住,剛活過來又給氣死過去。
沈星月卻只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是啊,也不知道被我這種垃圾汙染過的梟爺洗乾淨了沒有。”
她說的是她曾經跟司墨梟同床共枕過的事。
這種閨中秘事,但凡有點矜持的女人都不能當眾說出來。
司墨梟沒想到沈星月竟然能毫無顧忌地說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來,眼底冰冷:“沈星月,你可真不要臉!”
“我還有臉嗎?”沈星月看著他,淡淡地問,“梟爺連我做人的資格都剝奪了,我哪裡還有臉?沈星月,早就沒有臉了!是你奪走了她的臉面她的尊嚴!”
司墨梟勃然大怒氣:“沈星月,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下的,別把什麼都推到我頭上!”
“墨梟不要生氣!”沐馨兒端著湯碗站在兩人中間做著和事佬,勸著司墨梟又勸著沈星月,“”星月,先喝點湯吧,你嗓子都啞了!”
沈星月氣性上頭了,梗著脖子兩眼死死地盯著司墨梟,彷彿戰鬥中的公雞,堅決不認輸。
“呵~”司墨梟冷笑一聲,“沈星月,你以為你有什麼本事跟我做對?”
沈星月立刻想到了媽媽,她梗起的脖子立刻頹軟了下去,伸出僵硬的手接過了沐馨兒遞過來的湯碗。
司墨梟看著她不情不願卻又不得不做的樣子,有些滿意地說:“沈星月,看著你恨我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像在地獄裡打滾卻怎麼也爬不出去的樣子,這就是我要讓你活下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