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妹妹給BOSS一個交待?
陳啟風倒是有一張顛倒黑白的嘴,竟然將自己有凌虐親妹的癖好扣到BOSS的頭上。
葉飛微微蹙眉,淡道:“之前聽說令妹在做一個搜尋引擎是貴司打算賣的,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看看專案BP?”
他只說自己要看,並沒有提是司墨梟的意思。為的就是避免將來陳啟風懶上司氏。
陳啟風聞言立刻興奮起來:“葉特助可別這麼說,您要是沒有資格這世上就沒有別人的資格了。”
葉飛:“我還在上班,有沒有可能半小時內發給我?”
陳啟風看了一眼被打地眼神空洞失去靈氣的陳鈺也沒有興致,立刻爬下床:“行,我一會就給您發回去。”
從陳鈺的小破屋回陳家開車也就半小時。
“司墨梟可能看上你的搜尋引擎了,你還真是我的小福星。這可是大幾千萬的買賣。”陳啟風掰著陳鈺沒有血色的臉,垂涎又遺憾地嘖了一聲,“你怎麼就是那個老太婆生的呢。”
聽到他侮辱自己的母親,陳鈺無神的眼睛終於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嘴唇張了張,竭力制止他:“不許……侮辱我媽媽。”
“行行行,不說她。”陳啟風這會心情好,不跟她計較,“我走了。”
葉飛上樓找陳鈺本意是想回頭將陳鈺的情況告訴沈星月讓她放心,卻沒想到屋子裡竟然會是這樣的情形。
這根本不是一個家,這是一監刑房。
會所裡那個蒼白較弱的女孩曲膝跪在床上,雙手被從屋頂垂下的綢緞綁在頭頂。她的衣衫被鞭子抽成了碎片,狼狽地懸在她的身上。
破爛的碎布下是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痕,她身下潔白的床單被濺上了星星點點的血痕,像開在雪地裡瑰麗無比的紅花,妖嬈慘烈。
聽到了來人的聲音,陳鈺垂著的頭抬了起來,她的臉上和眼裡並沒有被發現的狼狽和倉皇。
她似乎很認命自己的現狀,也似乎很開心看到開心。她那雙無神的眼珠子裡多了幾分神采:“你是……葉特助……是不是……沈大小姐已經安全了。”
葉飛一直跟著司墨梟,見慣名利場上的人情冷暖,也算不上什麼熱心腸的人。
可是看著陳鈺都傷成這樣了卻還是惦記著沈星月,不由有些動容:“夫人已經回到BOSS身邊了,你不用擔心,我送你去醫院。”
葉飛替她解開繩子,從床邊的椅子上取過一條浴巾給她裹了,她身上全是傷口,浴巾剛碰到身體,她就痛地申吟了一聲。
“我,不能去醫院。”陳鈺有些避諱地推開葉飛的手,自己扶著牆哆嗦地往客廳走,“我有藥,我吃藥就好了。”
葉飛看她整個人就跟風中的樹葉似的,不贊同道:“你現在如果不去醫院……”
“家醜不可外揚。”陳鈺走了兩步就扶著牆喘,氣若遊地說,“我爸爸不希望這事被外界知道。”
她的聲音幼小如蚊,葉飛卻聽著如雷震耳。
他震驚地問:“陳天明知道……你和陳啟風的事?他不制止?”
陳鈺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再喘了喘又想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