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清楚,今天的事情不是司墨梟壓給她的欲加之罪就是沐馨兒造出來的事冤枉她。
不管是誰,這兩個人她都不欠,她馬上就要獻上自己的心臟了,她跟誰都不想道歉!
不,他們並不是想要什麼道歉,他們只是想要羞辱她,想讓她沈星月在沐馨兒面前下跪。
他們不僅想要她的心臟,還要她的尊嚴!
那個手機,只怕不砸掉,上面也早就沾滿了她的指紋。
“好好好!”司墨梟咬著牙連著迸出三個“好”字,就著提著她的衣領把她拖下床,“不見棺材不落淚!”
沈星月也不掙扎,她就像一灘死水,便無表情地任由司墨梟拖死狗一樣把她拽進電梯拖進地下車庫。
可是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她緊抿的嘴唇在輕微地顫抖著,她通紅的眼眶內眼球在劇烈地顫抖著。
他對她的糟蹋和作賤,她並非沒有感覺,她仍然在心痛啊,只是她在拼命地控制著自己。
司墨梟帶著她回了司家,拖進監控室。
在監控室畫面切換的一瞬間,沈星月死水般沉寂的眼神被驚濤駭浪般湧動的驚恐取代了。
螢幕裡一個穿著燕尾服戴著領結的年輕男子正被人用匕首抵著脖子。男人很英俊,雖然那一身衣服如果細看已經有了汙漬和褶皺,這些並沒有讓他狼狽,反而更添了幾分浪蕩不羈。
她尖叫著撲向監控螢幕:“大哥,大哥……”
沒了司墨梟的力量支援,她根本無法站立,她扒著監控臺扭頭看向司墨梟,兩眼被憤怒燒紅了,失聲咆哮著:“司墨梟,你為什麼抓我哥,憑什麼抓我哥?就算是我爸媽害了你,我爸死了,我媽入了獄,你還要走了我的心臟,你憑什麼抓我哥!憑什麼!”
司墨梟冷冷地看著她,涼薄地說:“就憑你哥下賤!”
“你閉嘴!”沈星月氣地渾身發抖,“愛上你是我下賤,我自作自受,跟我哥沒有關係,我不准你說我哥!”
“沈星月!”司墨梟彷彿踩了狗屎般地噁心地跳了起來,“你天生下賤跟我沒關係,別把什麼都往我身上安!你哥是什麼樣的東西你自己該比我更清楚!星城的女人除了姓沈的他都睡遍了。”
沈星月喉嚨發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是,大哥英俊瀟灑也風流成姓。
“記起來了?”司墨梟看她沉默下來,就著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一臉譏諷地看著她,“你哥本來可以不回來的,他本來可以不落在我手上的,你們沈家本來可以留著根的。可惜了,他在多倫多演奏會前夜睡了當地黑手黨的女人。”
司墨梟湊過身去,盯著她那雙因為憤怒而腥紅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說給她聽:“你要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把他帶回來,他將成為第一個太監的鋼琴家!”
沈星月顫抖著嘴唇看著他:“放了我哥,我跟沐馨兒道歉!”
司墨梟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服軟的樣子,看著她放棄掙扎的樣子,彷彿看到那個站在千人禮堂上接受市長獎章的女孩正一步步墜下臺來。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猛地一緊,一遍遍地提醒自己,沈星月這種人不配他心軟,不配他回憶。
她就是一個賤人,過去她給他展示的一切都是假的,追求是假的,愛情是假的,一切都只是他們沈家想摧毀司家的手段。
“很好!”司墨梟像打了勝仗一樣站了起來,傲慢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記得跪下道歉!”
“好!”沈星月咬著牙控制著顫抖的嘴唇答應了,“我有一個條件,我要看著你放了我哥,我要親自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