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珍惜眼前人,別等失去了之後再來後悔!”
醉酒仙看穿了九方韶雲的謊言,但他並未因此生氣,笑對九方韶雲道:“吾覺得你大師兄很適合做女婿,與吾女兒也十分般配,他倆若是能夠湊成一對兒,老頭兒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兒。”
覷視著九方韶雲臉色的醉酒仙,不等九方韶雲開口便又繼續道:“剛好,你和吾小兒也可成就一段佳話,你看吾這想法如何?”
想得挺美!
九方韶雲轉著酒杯,對火上澆油瞎添亂的醉酒仙道:“吾對你兒子不感興趣兒。至於吾大師兄喜歡誰,那是他的自由。”
“你這話,恐怕要傷透你大師兄的心了。”
聞言九方韶雲沉吟了好半晌,最後深深嘆息一聲:“那也是沒辦法的。”
她不是那種藏著掖著,遇事兒猶豫不決的性格。
之所以會徘徊,只是擔心會令大師兄殷玄凌受傷,這是她最不願看到的。
嬯寷 Bⅹшⅹ●С〇 寷。但如今仔細想想,她大師兄,未必有她想得那般脆弱。
把話講開,才是對二人都好的最佳選擇。
之後的事情,就像玄狐蓬尾說的那般順其自然就好。
千杯不倒的九方韶雲,在醉酒仙一杯接一杯的勸酒下,酒入愁腸,醉臥石桌睡了一宿,第二天險些中風嘴歪。
醉酒仙這個一肚子算計的壞心眼兒小老頭,竟然都沒讓人將她攙扶回房休息。
渾身痠痛,感覺腰好似斷了的九方韶雲,費力的站起身,扭了扭“嘎吱”作響的腰身,一邊罵醉酒仙太不仗義,一邊朝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其實九方韶雲冤枉醉酒仙了,你想想,以她千杯不倒的酒量都醉臥石桌,醉酒仙能好到哪裡去。
現在還未酒醒的醉酒仙,正在院子裡面抱著一顆大樹熟睡。睡夢中,他將大樹當成了下酒菜,樹皮都快被他給啃禿了,嘴裡還不停的呢喃著“再來一杯”。
彷彿行了兩萬五千里長徵一般痛苦費勁兒行回房間的九方韶雲,感覺自己都要虛脫了,一屁股跌進椅子當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解酒的茶水。
醉酒這般難受,竟然還有那麼多人沉迷其中,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一壺熱茶灌進肚子後,九方韶雲沉重似灌了鉛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些,僵硬的四肢也緩和了不少,起身朝內室走去。
殷玄凌沒在內室,這個時間,有可能在哪個僻靜的地方練劍。
胃裡翻江倒海的九方韶雲,一頭栽進床榻內補覺。
醒來時,迷迷糊糊的九方韶雲下了床,仍舊沒有看到大師兄殷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