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撫弄二人的髮梢,殷玄凌正欲開口,忽然一輛拉菜的板車從不遠處駛來,嘴裡吆喝別擋道兒,九方韶雲與殷玄凌二人急忙閃到一邊兒,板車擦著二人疾馳而過。
一顆不甘自己命運的土豆從飛馳的車上跳起,剛好砸在九方韶雲的頭上,她緊張的神情一下子放鬆下來,不由得笑了。
殷玄凌也笑了:“姑娘笑起來真好看。”
九方韶雲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得僵硬,說句實話,她還有點兒不適應大師兄殷玄凌現在這副輕浮孟浪的風流樣子。
覺得自己唐突了的殷玄凌只是笑了笑:“對不起,我之前受了一點兒傷,有些事情不太記得了,姑娘可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南疆仙醫閣,九方韶雲。”
咀嚼九方韶雲的名字,殷玄凌言“九方”這個古老的姓氏,如今已經十分罕見了。
“你是我大師兄,也是仙醫閣的大師兄,我爹的大弟子。”
殷玄凌被九方韶雲突如其來的告白給驚到了,微蹙眉頭:“你這話是何意?等等,你可知曉吾叫什麼名字?”
“殷玄凌,二十四歲屬兔,在大荒中原劍宗出生。出生後沒幾日便離開了劍宗,之後一直在南疆仙醫閣生活長大。為你接生的人是我爹孃,仙醫閣的閣主九方雲中與其夫人芍英蛾,你也是被他們從小養大。我們兩個於幾年三月初下山,直至上個月,你被人擊傷,被迫分開。”
“等等......你說我是在南疆長大的?不對,我是劍宗少宗主,怎麼可能會在南疆長大?”
九方韶雲還欲開口,殷玄凌突然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腦袋,嚇了九方韶雲一跳。
“大師兄,你怎麼了?”
九方韶雲伸向殷玄凌的手,被他一把拂開,他捂著腦袋的跌跌撞撞,險些撞翻街上的攤位。
這時,去而復返的錐子臉阿秋領著一群劍宗弟子浩浩蕩蕩的衝了過來,頭痛欲裂的殷玄凌剛好一頭昏倒在錐子臉阿秋的懷中。
錐子臉阿秋惡狠狠的瞪著九方韶雲:“吾大師兄有恙在身,受不了刺激,所以吾剛才不願與你相認。沒想到你如此自私,不顧大師兄安危,執意要與其相認。”
“你少血口噴人,吾等怎知他是什麼情況。”
阿秋又狠狠的剜了一眼英虎:“現在你們知道了,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大師兄的面前。”
“吾大師兄不是你們的大師兄。”
九方韶雲冰冷出聲,身上透著寒氣。
錐子臉阿秋早有準備,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如今,只知道自己是劍宗的大師兄。待他想起你之後,到時再另說。”
說完,便要扶著殷玄凌離去,卻被眸光陰冷的九方韶擋住了去路。
“你想作甚?”
錐子臉阿秋的喝問語氣有些虛,實在是九方韶雲的眸光太滲人了。
她們之前最後見面時,九方韶雲暴開啟明神獸,擊殺十二天官,還與地仙伯奇展開惡戰,看得錐子臉阿秋是膽戰心驚。
這一次再見九方韶雲,她明顯比上一回見面之時,氣勢變得越加恐怖驚人,只是被她的眸光掃過,錐子臉阿秋就覺遍體生寒,雙腿忍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