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剛剛險些被妖獸胐胐撞到的那個雙髻小女孩,眼見妖獸胐胐被打得“唉唉”直叫,頭上流血,趴在地上甚是悽慘可憐,不由得趴在她孃親的肩頭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大概是覺得是自己害得那隻模樣古怪的小狗被打。
剛剛自己的寶貝女兒險些被撞,心有餘悸的年輕婦人心頭全是火氣,立刻抱著孩子上前與那肥頭大耳的胖男人理論。
衣著華麗的胖男人一臉的無賴樣,笑得不懷好意,一雙小眼睛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年輕婦人,眼神兒赤裸裸、火辣辣的十分欠扁。
“又不是本大爺的女兒,嚇到了就嚇到了,又能如何?”
胖男人十分無恥的說著,並朝年輕婦人湊近兩步,笑得十分淫邪:“難不成,這小女娃兒乃是你同大爺我生的?”
年輕女子從未見過這般輕浮孟浪的無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那胖男人還繼續嬉笑道小女娃若是他與年輕婦人生得,身為老子,他自然要打死那妖獸給他女兒出氣兒。
說著,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讓小女孩喚他一聲“爹”,登時就把小女娃兒給嚇哭了。
小女孩驚懼哭泣不已,年輕婦人臉都氣紫了,也泫然欲泣。那作惡的旁男人反倒笑得十分歡快,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打手也隨之一起起鬨大笑,羞得那年輕婦人險些沒背過氣去。
周圍有路人甲、乙、丙看不過去,上前欲幫年輕婦人討個公道兒,那胖男人身後的魁梧打手團立刻凶神惡煞的上前,嚇得路人也不敢言語,紛紛向後退避。
上都繁華,魚龍混雜,修仙者眾多,此時英雄救美的路過一兩個大俠也屬正常。
路邊不起眼的地方,有那麼兩三人,被這肥頭豬腦的胖男人勾起了滿腔怒火,便正義凜然的想要暗中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這無賴潑皮。
突然,一女子,騎著一頭好似牛犢子一般肥碩的奶牛豬衝過來,一頭將肥胖男子和他那些幫打手全都撞飛出去。
名貴的鳥籠子摔在地上,從新獲得自由的金絲雀立刻展翅高飛,衝上雲霄。
那頭被繩索套作的妖獸胐胐也趁機脫了困,猛地從年輕婦人的身側躥了過去,把年輕婦人嚇了一大跳。待她回過神來時,並未傷她的妖獸胐胐已經跑遠,而在她抱著女兒的胳膊衣服褶皺上面,放著一枚玉佩,想是那妖獸胐胐留給她的賠償。
妖獸尚知愧疚賠禮,而那四仰八叉被撞翻在地的肥胖男子,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扶著自己險些被撞斷的腰,衝著遠去的肇事者大罵道:“你趕著去投胎嗎?”
飛馳遠去的奶牛豬突然停下腳步,轉回身,左前蹄開始刨地蓄力,然後對準肥胖男子,好似炮彈一般再次發射。
飛到空中的肥胖男子暗罵自己嘴欠,沒長記性,如今體驗了一把肥豬上天的快感;飛在肥胖男子身邊的幾名打手,大罵自己眼拙,護著這樣一個蠢蛋。以後不管他出多少銀子,都不再保護這個喜歡拿雞蛋磕石頭的蠢貨。
已是“小雪”時節,上都很多穿著考究的文人雅士手中仍舊搖著摺扇,九方韶雲終於知道石天帚的習慣源自何處了。
她身上穿著一件十分厚實保暖的繡花絲綿冬衣,但仍舊感覺寒風刺骨,時不時就收緊一下衣領。
南疆沒有冬天,九方韶雲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真正的雪,似乎南疆的術士也都不擅長冰雪之術。
中原還未下雪,但是陰冷潮溼,九方韶雲十分不習慣這種氣候。
且自從她之前大病一場之後,她變得十分喜歡火焰而畏寒。
一陣冷風吹過,九方韶雲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英虎卻是興奮得渾身是汗,恨不能將身上的毛都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