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與火居道長凌虛子調笑,言其內心極度渴望被她誘拐,何必裝得道貌岸然!
脾氣火爆的七曜立刻叫罵出聲:“呸,妖女,你不知羞恥枉為人!”
剛剛七曜被九方韶雲引下的雷電擊中,好不容易停止抽搐,緩過勁來,就立刻又加入離火陣之中,消耗了大量的修為體力,此時臉色慘白,但叫罵聲中氣十足。
呵呵一笑的綠衣瞥了一眼七曜:“你們大半個鳳火堂出動,欺負人家兩個小孩子,就知羞恥了?你說是不是啊,凌道長?”
眸光鄙夷盯著綠衣的火居道長凌虛子也不言語,只是冷哼一聲,一副少與貧道套近乎的高傲模樣。
“下九流的偷兒,也配與吾師講話!”
立於眾鳳火堂弟子前方的十方,表情冰冷,語氣比表情還要冰冷幾分,氣勢十足。
眼睛笑成月牙兒的綠衣,猛地一揮衣袖,之前那片憑空消失的離字火陣不滅火焰,橫著掃向十方與一眾鳳火堂子弟。
下意識想要閃開的十方,猛地想起身後還站著一幫同門師兄弟,擔心他們反應不過來,只能揮動黑曜石暗夜長劍,釋放火蓮,進行抵禦。
個性暴躁的七曜,眼見綠衣不僅偷走了他們法陣火焰,竟然還用來攻擊他們,登時氣得火冒三丈多高,雙手在胸前快速結印,猛地張開嘴,噴吐一束火舌。
慌忙閃避的鳳火堂眾術士,眼見七曜與十方擋在他們身前,也急忙從新聚攏在二人身後,一同釋放火焰劍氣。
狂暴的火焰在屋前炸開,巨大的氣浪衝擊的十方與七曜連連後退好幾步。
站在後方的鳳火堂眾術士,全都抵禦不住火浪的衝擊,向後飛去,撞擊在門窗之上。
同樣受到嚴重衝擊的門窗全都碎裂,屋簷上方的一圈兒瓦礫也都被震碎,紛紛落下,砸在下方一眾鳳火堂術士身上。
千瘡百孔的屋頂之上,幾乎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但火居道長凌虛子為了顏面,仍舊保持居高臨下,不與綠衣等人同伍的鶴立雞群姿態。
滾滾煙火散盡,衣裙下襬前方被盡數燒盡的綠衣,露出紅色短褲下方的兩條修長大腿,巧笑嫣然的看著眾鳳火堂術士,一個個灰頭土臉,破衣爛衫的從碎磚斷瓦之中,鼻青臉腫的爬起。
“鳳火堂最近幾年,是在效仿老牛耕地嗎,怎麼一點兒進步皆無。”
再次仰起頭的綠衣,笑言人老糊塗,奉勸火居道長凌虛子趁早讓出堂主之位,讓能者居之,莫再繼續耽誤門中子弟的前程。
“放肆。”
鳳火堂眾弟子齊齊出聲呵斥,綠衣不以為意的嫵媚一笑:“你們這些傻娃兒,還要在只知道謀權,不知培養弟子的師父門下當多久的傀儡,不怕修行數十載,最後只成了一個廢物嗎?”
綠衣與火居道長凌虛子之間,有些齟齬,自然是能怎麼貶低擠兌對方,就竭盡所能。
至於二人因何起的齟齬,說來話長!
中原南部與中部交界處,有個做強盜起家的名人,號稱獨臂太尉!
獨臂太尉做了多年打家劫舍之事兒,殺人無數,後來有一天,他突然言自己受到某位德高望重大師的點撥兒,決定金盆洗手,洗心革面。
從新做人的獨臂太尉,言自己殺戮太重,因此失去了一條手臂,但不足以償還他的罪孽。
他開始出資蓋寺廟禪院,修葺道觀,為佛祖、天尊塑造金身。並還救濟貧苦百姓,幫城池建房修路,謂之積德,不求福報,只願洗刷他從前的罪惡。
揮金如土的獨臂太尉,很快得到了當地百姓的尊重,敬仰的人,尊稱他為先生,請其開門立派。
百般推託未能奏效的獨臂太尉勉為其難,開宗立派,廣收門徒,轟動一時。
但實際上,獨臂太尉並非真心金盆洗手,只是想要洗白自己身份,賺取一個好名聲,私下裡,仍舊幹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