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也許是最好的療傷方式!
滿頭大汗的九方韶雲,雙手緊緊的抓著桌角,忍受著身體和精神都好似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苦,朝殷玄凌擠出一個微笑,道她沒事兒,讓其繼續打坐練功,不必在意。
然後努力使自己鎮定,繼續聽著小花貓的“喵喵”叫聲。
“嗯嗯嗯。”
滿頭大汗的九方韶雲點著頭,與小花貓展開對話交流。
“原來,蘋末與侍衛長任無良二人是兩口子。但夫妻關係不睦,接近賈富貴是各有目的。”
“嗯嗯嗯。”
“原來那柱子從前就開始欺負那個煎藥婢女,還因此,頂撞推搡過他姨娘。對,他確實是個混蛋。”
“嗯嗯嗯。”
“城主夫婦二人結婚三年,感情始終不錯。月前柱子住進來之後,二人才開始偶爾拌嘴,也是從那個時候,城主夫人開始生病。”
“嗯嗯嗯。”
“你說你不知道是誰下的蠱毒,城主府的某些人,並不似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安分老實。”
“好的,我都知道了。謝謝你,握爪。”
喜歡小動物的九方韶雲下意識的要握小貓咪的小爪子,但她的手背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疹,猛地一下子收回手。
昏迷半載的時間內,九方韶雲深陷在恐怖的記憶沼澤之中,所經歷的遭遇,像是海浪一般不斷的沖刷她的身體,汙染血液、侵蝕靈魂、深入骨髓深處。
即使,大腦有時會一時忘記,但是身體會記得那時的痛楚,發生反應。
悵然的看著自己的手,九方韶雲向小花貓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是討厭你,也不是害怕你,我只是……”
“算了。明天我會給你準備兩條魚,作為失禮的補償,你去抓老鼠玩耍吧!我也要休息了。”
不懂九方韶雲心思的小貓咪,“喵喵”叫了兩聲,去開始它的入夜派對。
說要休息的九方韶雲,卻坐在桌前,像是個木頭人一般,久久凝望窗外的月色。
那半載的時光中,她曾經清醒過,也曾看到這樣的月光,還有孃親消瘦成半月的臉龐。
心臟抽痛,她再次抓緊桌角,吸氣吐氣,調整自己的呼吸,平穩心跳。
坐在桌上打坐的殷玄凌,緩緩的睜開眼,凝視小師妹九方韶雲哀傷又恐懼,且還有些悽然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