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口無遮攔的花衣惡少柱子人還未進門,討厭的聲音就像是冬日灌進屋內的寒風一般,橫衝直撞的闖進屋內。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味道兒,是有人在屋內藏了死屍嗎?呸呸呸,臭死了!”
柱子捏著鼻子發出的聲音,聽上去更加令人生厭,替城主夫人從新蓋好蠶絲薄被的賈富貴,與九方韶雲一同從內屋走出,就見許多魚正在對蹲在椅子上面嗑松子的百歲道:“你看那人,吃屁還吐殼兒!”
九方韶雲一下子就被許多魚給逗笑了,眼見九方韶雲笑了,殷玄凌也莫名跟著露出一個笑容,這可把脾氣暴躁的柱子給氣壞了。
他像是個穿天猴一般,一下子躥到賈富貴身旁:“姨丈,你怎麼還不把這群江湖騙子給趕出去,是想留他們在府上過年,還是想要他們把我姨娘給弄死,你好再娶?”
賈富貴被紅口白牙,顛倒是非,一張嘴就臭氣熏天的柱子給氣得臉色鐵青,就跟被人灌了鉛一般,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十分有眼力見兒的蘋末急忙上前,一邊幫賈富貴順氣兒,遞上茶水;一邊讓柱子少說兩句,不要惹他姨丈生氣。
一臉不以為意的柱子,警告蘋末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充好人,闔府上下誰人不知,她最是巴不得他姨娘趕緊死,好給她讓出位置,充當續絃,做杻陽城的城主夫人。
說著,又開始警告起賈富貴,他姨娘還未死,他看別想將蘋末這個狐狸精給抬進門。
蘋末眼泛淚光,但還硬是擠出一個淺笑,道她絕對沒有那種想法,且還每日在佛祖前祝禱,希望芄蘭姐姐能夠儘快甦醒。
賈富貴看了一眼甚是委屈,但仍舊大度寬容的蘋末,默默推開她遞過來的茶水。
他現在哪裡喝得下茶水,只想弄來一盆忘川水,給這口無遮攔,滿嘴噴糞的柱子灌下去。
但一想到柱子的姨娘,自己的夫人還躺在旁邊內室纏綿病榻受苦,就只能忍下這口惡氣,耐著性子,教導道:“柱子,莫要信口開河,胡言亂語。這位女醫仙有大本事,能醫治好你姨娘的惡疾,你不可亂說話將其得罪,否則吾這一次,定要將你趕出府去。”
柱子見賈富貴兒的臉都變成了紫茄子顏色,說話時咬牙切齒,是真的生氣了,急忙閉上嘴巴,但眼神兒憤恨好似毒蛇一般,狠狠的纏住九方韶雲。
眼見賈富貴氣得發抖,怕是真的要將柱子趕出府去,擺出一副知書達理,大度模樣的蘋末,急忙好心出聲相勸。
“姐夫,芄蘭姐姐就柱子這孩子一個親人了,若是您將他趕出去,待芄蘭姐姐好了之後,該傷心難過了。且柱子還小,不懂事兒,還請您念在芄蘭姐姐的情分上,大人大量,不要與他一般計較!”
賈富貴衝著有恃無恐,完全不知悔改的柱子哼了一聲,警告其最近幾天都安分老實的待在自己院子裡面,若是膽敢胡鬧,耽擱了醫治其姨娘的病情,他一定叫柱子好看。
完全不將教訓聽進耳中的柱子,不痛不癢的繼續嘟嘟囔囔,責怪他姨丈賈富貴趁他姨娘生病就欺負他,等他姨娘病好了,他一定要告狀。
到時讓她姨娘與賈富貴合離,反正他姨娘長得漂亮,還會彈琴唱歌,也會哄男人開心,不愁再嫁!
這話算是徹底點燃了炸藥包,賈富貴一把抄起桌上的花瓶,朝著柱子就砸了過去。
幹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的柱子,像只小耗子一般“呲溜”一下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