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瑤哼了一下。
“我跟她雖然有師徒名分,她也的確悉心教導我,可我能感受到,她從未把我當過徒弟看待過,以前我以為是咱們同在四大仙朝那邊待過。”
“畢竟那時候我還未拜她為師,甚至不認識當作過同輩,可是——”
陸詩瑤說道此處,突然狡黠一笑,甚至還有點幽怨。
“回到黑暗神殿後,她每次跟我相處或者指導時,總是有意無意會迴避我的眼睛,好像……好像做了什麼心虛的事一樣。”
“尤其烈火堂人少,以及每日她所面對的各種棘手事件,讓她壓力很大,很多晚上她都會提幾壇酒來找我喝,或許在那個時候她才會跟我沒什麼隔閡。”
“你知道嗎,酒醉後她跟我聊的話題,十句有七句是你,而且要比我知道的詳細很多,當然,那時候我在下面拼盡全力攻略紫微古星,只為了給你留條後路。”
“那時候想必你們就相識了吧,還有暗鳶提到的那張畫像,那不是我畫的,是酒醉後的她畫的,因為在酒醉時她才會展現自己,酒醒後,她依舊是那個冷冰冰的神女,所以我收了起來……”
聽著陸師姐什麼都知道的話,李旦心中五味雜陳,當然更多的是竊喜。
真的是竊喜。
之前在下界對抗蟲族時,女帝不斷幫著自己,甚至還對他下過禁制,不讓他跟陸詩瑤或者燕詩瑤親近。
那時候他對她的一些行為還不太理解,只當是自己從一條蟲母的藏身之地將那枚不死卵挖出來,然後不斷獵殺蟲族皇族血肉供養她,雙方之間的一種默契幫忙。
可之後在自己看到她的容貌、在界海船艙內發生的一幕、下身的印記,以及如今聽著陸詩瑤的話,這讓李旦清晰地感受到,那個御姐女帝,心裡有自己。
“傻笑什麼呢?”
陸詩瑤嗔怒道。
李旦這才後知後覺的捂住嘴。
“那個,這件事,怎麼說呢,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李旦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陸詩瑤雙手抱胸,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行啊,那你跟我說說,上游廣寒闕花魁秦喬幽的故事唄,我這人現在特別喜歡聽八卦——”
陸詩瑤銀牙磨動,火星子四濺,皮笑肉不笑質問道。
李旦一愣,滿是不可思議。
“你怎麼知道?”
“幽狐那群傢伙別以為使用了隔音結界我就聽不到了,我的規則之蓮可不單單只是……你別打岔,神女的事我可以暫且不問,這秦喬幽你必須跟我說清楚。”
得,還有什麼好隱藏的,總有一天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