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正一有些擔心,畢竟這些藥材,每一株都是他幹辛萬苦,歷盡無數危險才堪找齊的。
任何一株想要找到第二株都難如登天。
而且,他也沒多少時間了。
雖然自己心裡早就做好了煉丹失敗的準備,但這一刻到來還是緊張不已。
當即腳下一動,就此消失。
被皮鞭抽打欲哭無淚的蕭軒,見到不按套路出牌的古正一離開,當即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往地上一癱。
「兒子,沒事吧?」
正在此時,遠處牆頭上,蕭青河鬼鬼祟祟爬了出來喊道。
見到老爹模樣,蕭軒嘴唇顫抖,更委屈了。
「爹,你想讓咱蕭家絕後你就早點說,讓我走也走得痛快一些,行嗎?「蕭軒聲嘶力竭喊道。
蕭青河聽後,連忙對著旁邊「呸呸呸」幾聲。
「死孩子瞎說什麼呢,你可是我老年得子,當年要不是老八團那幾位丹師,我這輩子都沒兒子,你以為我不心疼嗎,我這不打不過他嗎。」蕭青河一臉沮喪。
蕭軒聽聞,左右四顧,趕緊捂著身上火辣辣的傷口跑了過來。
仰著頭看著牆上老爹。
「爹,你又沒被限制自由,我們明知道他是假冒的,趕緊通知州長啊,州長的親衛都被困在這裡,他要是親自來,絕對能鎮壓他!」蕭軒雙眼發亮。
蕭青河嘆了一口氣:「那你覺得他為什麼能這麼心安理得地在這裡又吃又喝,還讓大師給他煉丹嗎?」
「為什麼?項布親衛來的時候,大師已經開始給他煉丹了,並不知道他是假冒的,如果知道的話,絕對不給他煉的。」蕭軒道。
蕭青河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傻孩子,事情要是能像你想的這麼簡單就好了,大師此番煉製的丹藥,絕對非同凡響,人家項布可是州長的親衛之一,還有那麼多親衛兵。
一名祖境強者,那麼多通天境如今被困住,到現在都有六年時間了,就算奉命出來到琅邪郡,如今早就回去覆命了,州長那邊一直等不到人,就不派人來看看?」
聽到父親的分析,蕭軒點點頭∶「是呀,我聽說十品丹師煉丹,有時候得好幾百年,這才多久,那州長為什麼還不派人來?」
蕭青河看向州府大門口:「或許早已派過了。」
蕭軒一聽,頓時反應過來:「他還有同夥?」
「誰知道呢?你現在就是他的人質,同樣你也是爹的命脈,我通知州府那邊,人家把咱們一殺,州長再把人家一殺。
這琅邪郡過兩天重新派一個郡守過來,各大世家和宗門,就像我當初走馬上任一般,來個慶祝,打通關係,不到幾年誰記得誰呢?
任何時候,咱先把自己的命保住才是第一位。
況且大師他們還被他困住呢,他們,同樣是你爹我的家人。」
聽到蕭青河的話,蕭軒才明白,自個老爹每天壓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