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準備好了，並且全力以赴迎接自己的失敗，可這失敗的禪理，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來的如此簡單明瞭，卻讓他無可奈何。
一時之間，覺明俊俏無比的面容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直至眉頭都緊鎖起來。
一旁的瓊靈兒滿臉的佩服。
翁雲岐則是臉色微變。
如此簡單的問題，在佛家這裡如同返璞歸真。
還真不好解釋。
李旦見其樣子，心裡一樂。
沒想都這神祗境巔峰的晶體就這麼被人迫不及待送上門來，都讓我拿的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這個問題很尖銳，對於非佛家的普通人來說，可以隨便扯皮解釋，俗稱槓。
但對佛家來說，尤其是這種對佛理已經深入的可怕的人，卻不能亂解釋，那會是大不敬。
直接讓自己的信仰徹底崩塌。
但所謂辯機，是自己提出問題，對方如果能答出來，就再好不過。
答不出來，自己也得給解釋。
總不能問他天上有幾顆星星，他回答不出來，自己就算打敗了他？
這不扯犢子嗎。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覺明在思索，直至過了一炷香以後，覺明猛然抬起頭。
他周身佛光沖天，眼神之中，是執念，是狂，是妄，是迷惑……
坐下一輪金色的卍字佛印猛然而出，直接鎮壓過去。
幾人大驚。
這和尚的心理素質這麼差嗎？
直至見到他慢慢恢復過來，而後長吐一口氣，起身向著李旦深深鞠躬道：“還請居士為小僧解答。”
確定他沒什麼其他症狀後，李旦道：“我曾因為工作壓力原因，看過一些佛經舒緩心情，估計你們這個世界沒有，那我就引用它上面的一句。
“性自平等，無平等者，夫眼能見一切。唯不能自見眼根。又如眼光照矚物時，境則萬差見即是一，故云平等。
“還有一句佛經，比丘與智者，當善觀我語，如煉截磨金，信受非唯敬！”
“這是佛給所有人的特權，鼓勵懷疑，所以眾生皆平等！”
隨著李旦話語落下，其他人都聽了一個懵圈，覺明卻瞳孔一縮。
而後，周身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