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失眠是懷揣心事之人的通病。
聽著肖漢一聲長過一聲的嘆吸,安心知道他心裡憋著一口咽不下去的氣。
安心往肖漢身邊湊了湊,伸手將他的一隻胳膊緊緊摟在懷裡。
她想用行動告訴他,不管何時何事,她永遠都在!
本來是打算安慰安慰肖漢的。
摟著肖漢的胳膊,安心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等她一覺醒來時,屋裡已經有了些許光亮。
再看肖漢,還是圓睜著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
“一晚都沒睡?”
安心撫摸著肖漢的臉,無限心疼。
突然肖漢打掉安心的手,猛的一彈,觸電似的坐起來。
“把信拿來,我要找他去!”
果然,安心最害怕發生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
她想說些什麼,可肖漢神情冷漠凌厲,言語裡也都是不容反抗的決絕。
安心不想違他的意,於是起身去把那封被肖漢揉皺的信和照片一起取來,放在他手裡。
“你在家照顧好自己,中午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了。”
肖漢扔下一句話就出了門。
安心想說茫茫人海,你到哪裡去找那妖道?
她還想說,不管結局如何你一定要先懂得保護好自己。
可是,安心連一個字也沒來的及說出口,肖漢就已經隨著哐噹一聲門響消失在了她的視線外。
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這樣也好。
這段時間肖漢本就為柳鳳蘭自縊一事心懷愧疚,但看了信後,再想到那日夜間從柳鳳蘭房間裡傳出來的爭吵,或許母親的死還另有隱情也未可知。
肖漢走後,安心的心也不由得開始忐忑起來。
雖然天還沒有大亮,但安心再無睡意。
她的心像是被肖漢揪走了一樣。
越發的緊張起來。
安心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在地下不停地來回踱著步。
她安慰自己,肖漢只是去見他的生身父親而已,絕不會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