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目光同時看了過去。
說話的是那個飽受折磨的女人。
在幾人戰鬥間,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只不過裸露的頸部淤青依舊很顯眼。
“在這地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她咬破了唇角。
“那個男人在我被凌辱的時候分明露出了興奮的眼神!他和這地下的男人沒有任何不同!他們都該死!”
夤夜額頭緊皺,眼神凌厲。
“找死!”那個叫翔子的男人聲音嘶啞,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女人開了槍。
女人被嚇得動彈不得。
可那顆子彈在飛到她面前時消失了。
她在暗處看到了幾人戰鬥,反應過來是沈卿救了她。
她連忙感激的朝沈卿鞠躬,“謝謝您救我一命!”
沈卿沒空回她話,將剛剛接下的子彈如數還了回去。
噗嗤。
子彈穿過翔子的額頭,只留下一個空洞。
“翔子!”
夤夜想掙扎起身,每掙扎一下傷口便被撕裂的越大。
他忍著劇痛,爬到翔子的身邊。
翔子已經死透了,兩人甚至沒說上最後一句話。
……
“翔子,長大以後我想開一家檯球館,你想做什麼?”年幼的夤夜比翔子還矮一頭。
翔子坐在鞦韆上搖晃著腿,“我不知道。”
“那你來我這兒當店長吧!”夤夜興奮提議。
兩人從孃胎便認識了,小學到大學從未分開過。
雖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性格卻完全不同。
夤夜像是熱情的太陽,翔子則是內斂的月亮。
大學畢業,夤夜如願以償的開了一家檯球館,也如同少年時承諾的那樣請了翔子來做店長。
雖然沒有賺到太多錢,但維持兩人生活足以。
兩人本以為下半輩子都會平淡又順遂的過下去,可一場持續性的暴雨將一切都毀了。
暴雨、高溫、蟲災、疫病……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