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忽然回過神來，看著這頭豬。
“沒想到豬也有愛的人。“
“可不是麼！一生為豬也不過分，不忘初心方得始終！”豬凜然大義。
“你覺得豬一生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老奶奶請教。
“真實。“豬說。
“何為真實？”老奶奶問。
“就是不騙自己不騙別人，凌然大義。做真正的自己。”豬說。
老奶奶刀也磨的差不多了。昏暗的燈光下，豬圈、老奶奶、豬、洗豬的木桶、麻麻草草的乾柴。
老奶奶溫柔的走上前去，倒了兩杯紅酒。分給豬一杯，“讓你走好。乾杯。”
“乾杯。十分感謝。”豬說。
“對了。”豬補充，“能不能讓我今夜一醉方休。明天早上黎明再殺我。”
老奶奶撓了撓自己手上的戒指，蚊子一隻在豬圈中飛著。老奶奶身上有一拍，蚊子死在了手上。
“行。”老奶奶一邊說一邊走到裝酒的木櫃子裡拿出了三瓶袋鼠紅酒，給豬了一個精美的紅酒杯。
“吃點啥？“
“乳酪。”
“好的。“
老奶奶一路走出去、順著長廊來到家裡，豬圈和房子是分開的。進了房子，復古的沙發桌椅。踅了個彎走到廚房，石窟中拿出紙包的乳酪。切好一盤擺的整整齊齊。
走進豬圈，一隻優雅的豬在窗前的剪影側面很美。它已經洗過了澡，正舉著杯子品著一杯香濃瑟苦的紅酒。苦的酒，最後一夜。
乳酪放旁邊。
“喝好，明天見。”
“明天見。”
老奶奶走出去，關上了豬圈的木門。沒有上鎖。
二黎明
豬已經等了好久，雙手撐著下巴。來奶奶進屋姍姍來遲的步伐。慈祥的語氣：“真不好意思約好的黎明，我好像有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