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心虛的。
只是被他突然闖進來的莽撞行動給打斷了。
宋安寧抿緊了唇不肯說話,裴清宴越發惱怒,“說話!”
他捏住了她的臉,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
宋安寧的眼圈兒一下子就酸了,眼淚滾滾落了下來。
裴清宴一僵。
少女的哭泣是那樣美,讓人有種破壞性的衝動。
他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暗罵一聲,鬆開她,後退了兩步。
“我沒委屈,你倒是先哭上了?”
宋安寧不理他,徑直拿手帕擦了擦眼淚,然後才道:“我怎敢與你比,你是堂堂繡衣司的裴大人,而我不過是個平凡的民間小女子,何況男兒流血不流淚,裴大人連刀山火海都闖過來了,自然不會與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裴清宴都快被她給氣笑了。
“敢情是你把我賣了,你還有理了?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我繡衣司還能無證拿人,為所欲為呢?”
宋安寧一僵。
想起裴清宴面對敵人時的狠厲,又不由有些害怕起來。
“裴、裴大人是清官,與那昏庸無能的狗官不同,裴大人自然是不會隨意以勢壓人的。”
“嗯,平常是清官,可今天我偏偏就想做狗官。”
他說著,再一次欺近她,目光沉沉,“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都跟丹陽約定好了什麼?”
見實在瞞不過去了,宋安寧閉了閉眼,只能老實回答。
那副模樣,就跟視死如歸差不多了。
“我們沒說什麼,只是丹陽郡主心悅於你,所以我們約好了,讓她去追,若她追到了就算她的,若沒有追到,以後便不可再糾纏於你了。”
裴清宴一愣。
果然,與自己預想的一模一樣。
他不知是該氣還是該先笑,半響,才咬牙怒道:“所以你真把我賣了?”
宋安寧錯愕的睜大了眼。
“這怎麼能說賣呢?頂多、頂多就是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