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沉將蔚十一慢慢地扶起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蔚十一抬頭對連沉還有陳湧、陳曉蘭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沒有,我很好。有三位在我身邊這麼盡心盡力,我相信沒有過不去的難關。”
陳曉蘭聞言突然感慨道:“說實話有時候我都難以置信這件事,就感覺這些年好像做了一場夢。”
“哈哈哈,大家都是呢。”
陳湧應和。
今天此情此景讓蔚十一不自覺地回想到最後一次她犯病被送進搶救室的情景…
那時候,也是這樣肅穆的地方,周圍到處都是醫療器械,陳湧、陳曉蘭、還有連沉站在她身邊…
“我還能活多久?”
蔚十一躺在床上,整個人看上去非常虛弱,陳湧他們剛剛將她從死亡的邊緣線拉回。
“沒有多久了,用藥物維持應該會有三四個月。”
陳湧無比沉痛地說出這一句。
連沉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算是一種對陳湧答案的肯定。
就那麼一瞬間,蔚十一的眼淚就流了出來,她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半晌之後才說了一句,“我走了,他怎麼辦?”
這個“他”說的是誰,在場的人都知道。
可是同情歸同情,卻也沒有辦法扭轉血淋淋的現實。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悲涼,誰也沒說話,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陳曉蘭忽然開口了。
“十一,或許我有辦法,但是成功的把握只有百分之五,可以說非常低了,你願意試試嘛?”
陳曉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都後悔了,這件事以前沒有任何一個人做過,而且成功機率低到微乎其微。
至於為什麼要說,可能是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被肖欽予和蔚十一的愛情感動了吧。
畢竟生離死別真的可以說是人世間最殘酷的一件事了。
陳曉蘭話音剛落,蔚十一就迫不及待地回答道:“我願意,我願意試一試!”
“但你要想好,這個成功的可能性很低,一旦失敗,你可能會失去和肖董事長相處的最後一段時光。”
陳曉蘭提醒。
“…”
蔚十一陷入沉思,就在她沉思之際,陳湧和連沉不約而同地懷揣著十分的好奇心問道:“曉蘭教授,你想用什麼方法?”
陳曉蘭嘆嘆氣,“我這辦法真的很冒險,屬於死馬當活馬醫的了。先前我的團隊一直在研究裴繁團隊的藥,雖然說那東西很不人道,但是我們透過研究發現,裡面有些基因組織還是可以提煉出來重新打散排列的。”
“所以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