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欽予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他推開門，趴在沙發上小憩的商婧就聽到聲音，忽然從夢中驚醒。
“董事長？”
商婧抬頭看了一眼，滿眼欣喜，她倏然起身，但由於動作過急，眼前一黑突然摔在了地上。
肖欽予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
商婧忍著疼痛，咬著牙，她扶著沙發扶手慢慢起身，然後一瘸一拐地朝肖欽予走去。
“你回來了，餓不餓，想吃什麼？”
商婧省去了稱呼，她現在的模樣就和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差不多。
商婧看著肖欽予，眼裡的愛意怕是傻子都看的出來。
“商婧。”
“嗯，我在。”
商婧乖巧的應聲，如果認真一看會發現今天的她和平時特別不一樣。
原本古板老氣的黑色長髮被染成了板栗色，劉海也變成了網紅的空氣劉海。
原本清湯寡水素顏朝天的臉，也開始有了人工的色彩。
還有她的衣著也沒有原來那麼保守了，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肖欽予記得蔚十一有很多這樣款式的裙子。
肖欽予並沒有把太多的目光分給商婧，他不著痕跡地把視線從商婧身上移開，徑直往客廳的沙發走去。
商婧有些失望地垂下視線，她以為他會在意她的改變，然而沒有。
現在她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聽唐馨的話。
商婧走進廚房為肖欽予倒了一杯水，“董事長，請喝水。”
“坐吧。”
商婧拘謹地在肖欽予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在兩人沒有說話的這期間她的心一直在狂跳。
牆上的掛鐘提示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就在商婧想要找話題開口的時候，肖欽予終於出聲了。
“商婧，你對自己以後怎麼打算？”
這種問法是比較溫和了，但其實認真想這就是一種高階的拒絕。
肖欽予問商婧之後有什麼打算，那就意味著他並沒有把她考慮在他以後的人生裡。
算是一種不傷人且委婉的方式了。
商婧聽懂了，她難過地垂下眼，努力讓自己不要把悲傷表現在臉上。
肖欽予見她不說話於是便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
“你是一個很好的下屬，這些年盡心盡責，我麻煩你的不僅是公事，還有私事。”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貪圖的人，但我還是想說我有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