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欽予冷冷地站在蔚十一面前,對她的哀求可以說是充耳不聞。
此時此刻所有的解釋都不足以化解他心裡的恨。
“肖欽予,你聽我說…”
“唔。”
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出口,嘴就被封住了,無奈之下,她只能用眼神向他求助。
肖欽予面無表情地看著蔚十一,冷冰冰地吃也著她,“你就算恨他也不該把事做的這麼絕。”
蔚十一搖頭,她想說她真的沒有。
可惜,狼來了的故事誰都懂,此時她就是那個放羊的小孩。
話閉,肖欽予往後退了一步,他身後兩名壯漢立刻上前,他們死死按住蔚十一的肩膀,另外又有一個拿著麻繩的人朝她走去。
就這樣,蔚十一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接著先前看到的一男一女便跟著開啟手裡的工具箱。
看著裡面密密麻麻的針,蔚十一一度不明白肖欽予這是要做什麼?
只見那一男一女手指夾著好幾根針來到她背後,將上衣扯到肩胛骨下方,然後她就感覺後背一陣清涼。
蔚十一恐懼地看著肖欽予,她不停用眼神暗示他,可他是卻視而不見,只是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十一,我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他也是我唯一的親人,阿洲他什麼都不懂,他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惹上他,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你要他以後怎麼活。”
看的出來肖欽予其實也很痛苦,縱使肖欽洲車禍蔚十一不是始作俑者那也是因她而起,但當初她口口聲聲說要報復,現在報應來了,兩條腿沒了,他以後要如何生活。
“十一,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希望你能記住這個教訓,你不愛阿洲,但他確愛你入骨了,我知道他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得到你,那我就替他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吧。”
肖欽予說完鬆開蔚十一,接著她身後的那一男一女紋身師便開始操作,只見他們拿著筆先是在她肩胛骨的位置塗塗畫畫,然後是用針在上面刺。
紋身很疼,但是比起心裡的那種疼又算得了什麼,蔚十一被人死死按著,全程她就這麼盯著肖欽予,很意外,反應還沒剛才強烈,可以說是不哭也不鬧。
三個小時後,女紋身師幫蔚十一拉好衣服,她收好工具,和男紋身師一起來到肖欽予面前,欠了欠身,“肖先生,結束了,您需要看嗎?”
“不用。”
“是,肖先生再見。”
隨著人流離去,房間裡只剩下肖欽予和蔚十一兩個人。
“…”
好悲涼,空氣裡充滿著苦澀,蔚十一目光呆滯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嘴還是被封著的。
肖欽予上前一步撕掉她嘴上的膠帶,然後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俊逸的臉龐上一丁點愧疚的痕跡都找不到,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說了那句令人噁心的“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你又對得起過我什麼?”
“肖欽予,你知道我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事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