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武道館。
馮凌昀趴在視窗看著裡面瘋狂對著假人沙包拳打腳踢的蔚十一眉頭越縮越緊。
“看什麼呢?大昀。”
忽然,肩膀上多了一隻手,馮凌昀扭頭看著好友黃聰憂心忡忡地問了一句:“她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我不知道啊,已經好幾天,她都這樣。”
黃聰是蔚十一散打的教練,他覺得這個女孩真的特別聰明,人家學三個月才能學會的技能,她一個月就搞定了,現在對付一般的壞人已經不是問題了。
“都這樣?那你怎麼不勸阻她啊,這樣打,她會把自己打廢吧,而且你看她好像還受傷了。”
馮凌昀說著又擔心地看了看蔚十一額頭上貼著白色大號傷疤貼。
“大哥,你在說笑話嗎?我們這裡是武道管,來這裡本來就是搞這些打打殺殺的,我有什麼理由勸阻她訓練啊。”
黃聰白了馮凌昀一眼繼續說道:“我說你,喜歡人家就趕緊去追,以前我這武道管不見你人影,現在三天兩頭來,說,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馮凌昀被說的臉忽然紅了,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意,起初他覺得這個女孩很高冷,難以接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樣,他就越想靠近她。
“哪有。”
“切。”黃聰懶理馮凌昀直接走開了。
*
傍晚五點多,蔚十一從拳館離開,她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去了自己經常去的一家酒吧。
最近幾天,她一直都是如此消沉,白天去武道管訓練發洩,晚上來酒吧消遣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然後去酒店睡一覺,繼續重複昨天的事。
這個酒吧的人很多人都認識蔚十一,知道她是個美豔女人,而且惹不起那種,大家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與其去高攀月亮不如將就繁星,至少還不是一無所獲。
正因為這樣,蔚十一每次都能好好喝酒。
桌上她的手機響了好幾遍,都是那些她的愛慕者打來的,最後一通電話是吳非打的。
螢幕暗下,蔚十一閉著眼,仰頭將一杯濃烈的洋酒吞入腹中,隨手把空杯往沙發上一扔,她仰靠在沙發上一臉平靜。
這幾天,蔚十一一直都在想肖欽予和肖欽洲的事,她努力回憶之前接觸過的那些片段,想要分清楚到底他們是怎樣混入她的世界的。
其實這事如果心平氣和耐著性子去想不難發現蛛絲馬跡,比如她因為薛廣軍進派出所那次,來的應該就是肖欽洲,還有她生病在醫院那次來的應該也是他。
雖然,肖欽洲一直在模仿肖欽予,但是還是很容易讓人找出破綻的。
所以那天晚上,一開始應該是肖欽予然後等到她被催眠熟睡之後,肖欽洲才出現,只是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自己,蔚十一真的不是很明白。
難道肖欽予對蔚藍是真愛,他這麼做就是替她出氣,是這樣嗎?
可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能掩蓋她十足做了一回蠢貨的事實。
蔚十一想的頭疼,她及時收住思緒,睜開眼,拿起桌上的瓶子直接吹瓶。
等到喝的差不多的時候,蔚十一拿起外套買了單,離開了酒吧。
夜晚的風很涼,蔚十一瑟瑟發抖地縮排寬大的羽絨服裡,許是今晚的酒太過濃烈,她感覺到了強烈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