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煌國,天玄三十六年
國公府內一處密室之中,血滴順著鞭子滴落。
尹月兮被九轉還魂鏈困住四肢,身上是沾著金汁的鞭子一條條抽出來的痕跡,血液和汙穢佈滿了全身,這哪怕是包住了小命,也是落下了一身的殘疾,這副皮囊是再也治不好了。
“尹月兮,你是琉煌城第一絕色又如何,你在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當初可是一曲驚鴻舞將九王爺迷的團團轉,可惜今天九王爺還不是要討巧與我。”
面前的少女和尹月兮的模樣有幾分相像,一身紅衣透著的是桀驁不馴蠻橫傲嬌,是她曾經昔日的大姐尹月瑤。
“我們好歹也是姐妹一場……平日有再多的爭執或者對我的不滿,希望姐姐今天能就此住手了……”
被捆住的尹月兮已經腹痛難忍,已經溼了的裙襬正示意著羊水破了。
單薄的身體在瑟瑟發抖,體內的靈氣正在隨著身體的虛弱流失,即使是這樣,尹月兮還是依舊將僅剩的靈氣不斷的形成屏障護住那個八個月大的孩子。
“呵呵,妹妹,想什麼呢,怎麼可能住手?這可是九王爺下給我們尹家下的命令!就是要你今天死在這裡!”
尹月瑤這般姿態像極了她親母的眼神,每次看到尹月兮母女都透著厭惡,奈何她是妾侍的孩子低一等的庶出,處處受著主母家的羞辱。
“怎麼可能…王爺從來對我視如己出…又怎麼會下這種口諭…”尹月兮搖著頭堅定的眼神盯著尹月瑤。
“為什麼?因為你曾經是天脈七重境,而如今你什麼都不是。”尹月瑤把鞭子丟在地上,拍了拍手中的皮碎“你不過是九王爺生育的工具罷了,以為依附到了九王爺身邊就可以高人一等?我勸你醒醒吧,你一個庶出永遠不可能才到我頭上的!”
“讓我見九王爺,尹月瑤你卑鄙無恥!…”尹月兮衝著她嘶吼,拳頭緊緊竄著指甲已經刺破手掌。
“哈哈哈,好好,我知道妹妹倔強,不撞南牆心不死,不如請九王爺來看看你如今狼狽的模樣?”尹月瑤就差笑出聲音來了,興奮的衝著下人說“快去請王爺來看看他昔日高高在上的小嬌妻。”
尹月兮猶如棒頭當喝,“怎麼可能,王爺真的在這?為什麼太后說九王爺去了邊疆,這諾大的邊疆在國公府尹家嗎?”
“邊疆當然不在這裡,不過好妹妹,你從來沒有想過嗎?這一切都是我們聯合起來的。”尹月瑤拿著鞭子臉上說不出的得意。
這時候從密室的陰暗角落走進來一個人,正是九王爺!只見他一身黑衣錦織錦蟒袍,一條金色師蠻紋金縷帶系在腰間,有雙漆黑而深不可測的眼睛。此時正和尹月瑤一副嘴臉,彷彿在看一個垃圾一般看著尹月兮。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作為皇室自然不會留下一個內力盡廢的廢物,首先這有損皇室的顏面,其次廢物就應該在廢物該呆的地方。”
九王爺擺弄著手中的扳指,頭也不抬,輕描淡寫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