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情中哪能一帆風順?
自從和白羊談過戀愛後,曲君儒是真的對感情沒什麼希望了。
他以自身經歷來勸誡男同胞們,千萬不能跟白羊女吵架。
因為,一旦吵架你就已經在黑名單了,沒解釋,不給機會,就這麼絕情又冷漠。
白羊一般事不過三,從不輕易離開,吵架了只要第一時間溝通。
白羊很好哄的,但白羊都有個時間點,一旦過了這個時間再解釋,白羊會覺得沒意思也懶得聽。
白羊真的愛一個人,會修改自己的底線,但僅限一次。
曲君儒後面就沒有再跟姜睿聊下去,就把她直接從自己的好友列表中拉黑了。
正當他準備出門的時候,鹿雪剛好來找曲君儒。
“班長,你在家啊?我找你有事兒!我發現,星洲最近好像對我愛答不理的,似乎正在跟另一個女生交往,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曲君儒邀請她進家裡坐:“你先進來坐,我給你倒點兒茶水。”
鹿雪感謝了一下他:“好,謝謝班長。”
曲君儒徑直走到了燒水臺邊,一邊等待熱水,一邊給她分析了這件事:“雪啊,我不知道,洲兒他還喜不喜歡你。但我根據你反饋給我的資訊,瞭解到了個大概情況。你不能去要求他跟別的女生保持距離,他心裡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看到了會不舒服?我上一任女朋友也是這樣跟我說,不會跟別人走那麼近,不會去聊天,但真到了生活裡面她就是控制不住,她喜歡去跟別人聊天。我看著她小心翼翼,怕我看到她跟別人聊天的樣子,別提有多難過。所以啊,雪,你不要去限制他。該怎麼做,洲兒他心裡自然會有數,即使他跟別人聊出了感情,那也跟你沒關係。他丟掉的,是愛他的人,別人只是把他當做令自己快樂的玩具。洲兒如果樂意當這個玩具,那你就讓他去當。你只不過是失去一個不在意你感受的人,你沒有半點兒損失。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都要學著向前看。不要在一個節點上,把自己套進去了。在生活這個舞臺,大家都沒必要畏首畏尾和委曲求全。他若是在乎你,你是能感受到的。我知道,有些男生就是骨子裡不安分,連他家人二十多年的教育都沒教好,你難道還期望靠一段飄渺的愛,去教會嗎?看開點兒吧,雪。”
鹿雪聽完他的話,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也想找個可以談很久的男朋友,可以每天晚上陪我去母校的操場轉轉。脾氣不要很好,該對我發脾氣的時候,可以像個大男孩一樣兇我。可以在哭的時候跟我擦眼淚,可以在我開心時像個孩子一樣陪我玩,可以在我不開心時看出我的情緒。其實,我鹿雪也沒有那麼差。我可以在潘星洲想見我的時候,想盡辦法跑出家裡去見他。我可以為他改掉所有不喜歡的習慣,哪怕是改掉自己都受不了的習慣,我也可以在紀念日的時候給他驚喜,我也可以每天主動跟潘星洲打很多電話,只要他不覺得我煩就行。我也可以每天寫好多小紙條給他,我也願意在潘星洲傷心難過時告訴他,身邊不是沒人了,至少還有我。我也可以在潘星洲生病時,照顧好他,哪怕自己笨手笨腳。我也可以用他的照片作為企鵝背景,告訴別人我有他了。我也可以給家人朋友看潘星洲的照片,我也可以在放假而他特別想我的時候,跑去他家別墅外陪伴。我也可以接受潘星洲身上所有不好的習慣,我也可以陪潘星洲飆車,不管速度多快,只要有他,我就什麼都不怕。我可以陪在他身邊,陪著打各種遊戲,只要潘星洲他能用心對我。只要他說,我什麼都可以做到!我會等一個可以陪我走很久的人,不管等多久,我會不斷完美自己,告訴別人我不差。可若不是潘星洲,我會覺得很失落。”
曲君儒覺得鹿雪對戀愛的看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於是,他就問了她一個,跟六年前他問劉雪相同的問題:“你覺得,喜歡一個人需不需要理由?”
鹿雪明顯有點兒詫異:“啊?”
曲君儒把這個問題的出處告訴了鹿雪:“這是我六年前就給劉雪談過的話題,現在把這個問題讓你回答,你會怎麼說?”
鹿雪遲疑了幾秒,把自己對這個問題的見解說出來:“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這是個鬼知道、天曉得的事情。簡單來說,本來你什麼也不在乎,開開心心的、吃著火鍋、坐著火車、唱著歌出了城。忽然間,火車被人掀翻到水裡了,你從水裡鑽了出來,睜眼看見一個細腰長腿、一頭長髮的女土匪,一腳踩在你的臉上,威風凜凜地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若敢說個不字,管殺不管埋!你心裡一動,恨不得留下來和她一起當土匪,在那個瞬間,你就已經喜歡上她了唄。”
曲君儒對她的回答,既沒說很滿意,也沒有說不滿意:“雪啊,你有沒有想過,洲兒是你最愛的人,你為他做了很多事,但他不知道。因為,你覺得做這些事都是應該的,你忘記跟他說了。每個人都有強撐著堅持下去的理由,很多時候那種理由被稱為命運,其實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不願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