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啟說完看著床上安靜的躺著像一幅畫一樣靜止的女人。
“這些缺失的日子你醒來之後一定要給我補回來。”
四季更替一轉眼窗外的柳樹已經開始發了新芽,路面上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
可床上的人依舊還是沒有醒的跡象。
“今天傷害你的那個人被判刑了,這麼久可算有了個結果。”
來的人是黃立,這也是出了事這麼久他第一次來到這裡。
“你母親也很掛念你。她不是不想來,是父親怕她傷心。最近越發的消瘦了,醫生說她是心病。”
黃立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這麼能說,而且說得還是一些不是跟法律相關的問題。
眼見著外面的天氣逐漸變暖,岑啟借了個輪椅帶著文科去花園散步。
“我今天可是去見你的導師了,她老人家可說了要是不能趕上答辯你可就要延期畢業了。”
“帶小文出來遛彎啊?”
許是兩個人在復健院呆的時間長了,周圍的大爺大媽還有這些個醫生護士都認識這兩個人。
“是啊,劉奶奶最近身體什麼樣?”
“人老嘍,年輕的時候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啊,稍微磕碰一下這就要在這裡待個小半年。”
說完她又仔細看了一眼文科,然後臉上的笑容暈開來。
“我看啊小文科用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你看她這小模樣瞧著還真讓人喜歡。”
“那就借您吉言,夜深了風有些大您也早點回吧,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你們先回去吧。”
劉奶奶說完沒有再看向他們兩個,反而是抬起頭眼神有些不聚焦的看著天空。
“這麼多星星的天空我也是好多年沒見了,上次見的時候還是和你這個老頭子結婚那天吧?”
岑啟推著文科走的很慢,依稀還是能聽到劉奶奶那有些蒼老又欣喜的聲音。
聞聲他抬頭看向夜空並沒有劉奶奶描述的那翻景象,反而是烏雲遮月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分開這麼多年了你一個人在那邊也孤獨吧?女兒過的很好也不用我操心了,是時候下去陪你了。這些年我也想你,很想。”
由於走的遠了岑啟並沒有聽清她後面的話,只當她是年紀大了腦袋不大好使了。
晚風吹過劉奶奶鬢邊的白髮,也吹起了臉上的那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