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向遠處的一家酒樓,嘴角微微揚起。
“嘖嘖,果然在等我呢……”
與此同時,酒樓頂層。
一名布衣雙手負立,隔空與風山河對視。
年過七旬的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深邃的雙眸似有驚弦,令人不寒而慄。
“老爺,他來了?”一名老僕躬身詢問。
“不愧是牧天河的徒弟,師徒二人一個德行。”沈淵點頭,聲音沉穩有力。
“此人無賴至極,老奴現在傳信給大王?”
“不必。”
沈淵擺手道:“我既來此,大王自然明白所為何事。”
“東海想與大王聯手,前後夾擊黎國,大王沒同意也沒拒絕,等的就是一個契機。”
“契機?”老僕皺眉道:“李昭入獄,裴世傑已反,東海籌謀之事皆無遺漏,如今黎國內憂外患,這對我們大涼來說不就是最好的契機嗎?”
“是啊……”沈淵嘆道:“天府之國誰人不想,如此契機是該舉兵南下,可黎國有李水玉,牧天河,我們五人雖有約在先,可要是到了國破家亡,這約定便蕩然無存了。”
“更別說,如今又多了一個風山河。”
“你可無名最後一次現身是在何處?”
“老奴不知。”
“黎國境內。”
“這……”老僕驚愕。
巔峰六人中,其實立下約定的就五人,因為無名槍早在他們成名之前便消失匿跡。
從另一個角度說,無名槍並不受他們五人之間的約定約束,又或者,無名槍根本不懼他們五人。
如今又知無名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黎國境內,那當年寫下傳奇的無名,極有可能在黎國生活,是黎國子民……
“罷了罷了,大王心意已決,我們為人臣子的,也只能聽命行事。”
“我把老骨頭早已是風中殘燭,若真能為大涼再立不世功業,倒未免不是一段佳話。”
沈淵整理了一下袖口,側頭對著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僕人說道。
“去吧,取我大涼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