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段都很出眾,非尋常女子可比。
但江無疾從未對青禾動過那方面的心思,簡單來說,不來電。
而且在江無疾心裡,無論是季小婉還是胖頭魚,一旦到了那一步,那就是他的人。
日後不管發什麼,自己都會對她們負責到底。
因此無論一會發生什麼,江無疾都不可能讓青禾來遭罪,絕對不可能……
少時,玉淑閣到了。
在青禾的目送下,江無疾邁進了洛王閨房。
屋內裝飾簡單,牆上掛著書畫,淡淡的檀香和墨香縈繞鼻尖,令人不由放鬆。
“本王還以為你回去了呢。”
聞聲望去,只見披著絲綢睡袍的洛王靠在珠簾後的貴妃榻上。
榻前小案的小香爐流出綢緞般的煙霧,香爐旁放著一壺茶水和幾盤點心。
江無疾吞了口唾沫,上前作揖:“殿下,卑職……”
洛王抬手打斷江無疾要說的話,並隨袖袍滑落,露出一截白膩光滑的藕臂。
“本王問你,你可知何為奉天執刀?”
“上報國家,下安百姓,建功立業,奉天執刀。”江無疾回道。
洛王:“那你能做到嗎?”
“……”
這跟女帝當初問自己的差不多,都是問願不願意效忠朝廷。
當時用女帝問的比較隱晦,因此他用“貪財好色,一身正氣”來回應也算合理。
但眼下洛王都直接挑明瞭,再加上微妙的關係,“貪財好色”什麼的肯定是不能說了。
沉吟片刻,江無疾一本正經說道:“忠有愚忠,孝有愚孝,可知忠孝二字,非是伶俐人可所為;仁有假仁,義有假義,可知仁義兩途,不無奸惡人藏其內。”
“在卑職心中,人不可愚惡,不可愚善,不可愚忠,不可愚孝,不可愚仁。”
片刻的安靜之後,洛王坐起身,沉聲問道:“說那麼多,你就是不願忠於聖上,不願忠於本王?你可知,方才你所言之,本王就可以斬了你!”
“你可知,你所謂的愚忠,是對有氣節之人的侮辱!”
見胖頭魚動了怒,江無疾的脾氣也上來了。
若是這個王朝叫華夏,哪怕是任何一個能跟記憶重合的朝代,江無疾都可以拋頭顱灑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