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麼高官之子,無非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混蛋罷了!”
女賊胸前起伏不定,咬牙切齒:“那天顧朝言強搶民女,甚至還想當著人家父母的面糟蹋姑娘!”
“季興海碰巧遇見,是那對夫妻求他出的手。”
“咦?既如此,那按大黎律法,季興海就算失手殺人,也不至於被關在奉天司啊。”江無疾不禁皺眉。
女賊氣鼓鼓的在桌邊坐下,毫不講理的胸襟都因此抖了幾下。
“呵呵……舌無骨,能殺人。”
“禮部侍郎收買了那家農戶,公堂對峙時反過來誣陷季興海是淫賊!顧朝言路過,出手阻止,反被殺害!”
“就連那差點失了清白的姑娘都那麼說,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說出口的!”
“都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結果卻落了這般下場,身敗名裂!”
聽完女賊的話,江無疾心中也有幾分唏噓。
但事實是,季興海已經成了階下囚,此事涉及到禮部侍郎,想要翻案,不是他一個小小銅刀能做到的。
也難怪歷朝歷代捕快都有“鷹犬”之名。
畢竟類似這樣的冤枉事,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江無疾問。
女賊平復了一下情緒,淡道:“先打聽一下季興海的情況,傷勢如何,再把他具體的牢房位置記下。”
“你想劫獄?!”
“這你就不用管了,把我要的訊息告訴我就行。”
“那……行吧。”
見江無疾答應的如此爽快,女賊心中頗感意外。
原本還以為這小淫賊會藉機提出一些無理要求……
收起心思,女賊下意識想揉胸口的傷,結果手伸到一半反應過來江無疾還在,於是改口道:
“昨晚看守地牢的金刀是楊洪山,我連地牢都沒進去,結果現在反而背上了偷盜銀票的罪名。”
“此事你難道不覺得太巧了麼?”
大胸女賊主動談到這件事,江無疾不由正色幾分。
“昨晚楊洪山以擅自離守的罪名,一刀砍死了昨晚看管庫房的銀刀。”
“殺人滅口?!”
“不好說……”
江無疾皺眉道:“當時還有幾名銅刀在場,這會都關在地牢裡,楊洪山此舉雖有嫌疑,但卻符合他火爆的脾氣,估計洛王也是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