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洛王府到了。
在繞過幾條幽靜小路後,一片微波粼粼浮於眼底。
遠遠的,就能看到湖心水榭有道高挑的火紅身影,好似飛霞,令人神往。
近看,身穿紅色長裙的洛王不顯豔麗,反而多了端莊威嚴之感。
黑髮如瀑,膚如凝脂……
“殿下,人到了。”青禾欠身行禮。
聞言,洛王螓首輕點,散盡手中魚食,轉身看向水榭外的江無疾。
好在奉天司沒有跪拜之禮,因此江無疾只需躬身拱手。
“洛王殿下。”
“嗯……”
御姐的鼻音很好聽,但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聽聞江金刀戰死後,你嗜賭成性,至今還欠賭坊上千兩,甚至還向不少同僚借了銀子?”
嘶……原來是事。
因為我窮,再加上昨晚被殺的銀刀是我直屬上司,所以懷疑我是同夥?
好好好,合情合理,腦瓜子嘎嘎好使。
所以,胖頭魚並不知道女賊的事情?
念及此處,江無疾心不由寬了幾分。
於是,江無疾再次行禮:“回殿下,義父對卑職恩重如山,故而傷心過度,這才入了歧途。”
洛王在石桌旁坐下,沉甸甸的胖頭魚輕輕擱桌面上,眉宇間露出幾分慵懶之色。
“江金刀生前被譽為奉天司神捕,你是他義子,雖無血脈但從小也應耳聞目染,銀票失竊一案你可有頭緒?”
“呵呵……”
江無疾苦笑反問:“殿下尋我過來,不就是懷疑卑職麼?”
聞言,胖頭魚和桃心姑娘兩女皆是柳眉一蹙,顯然是沒想到江無疾敢說這種話。
但作為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三好青年,這些歪歪繞繞江無疾倒是不在意。
沉寂半晌,洛王揚了揚雪白的下巴:“接著往下說。”
洛王看上去像霸道總裁,但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因為嫌疑而發難。
江無疾一路上想了很多,雖然還有些亂,但也算整理出了一條思路。
“方才卑職聽林金刀說,青禾姑娘已經派人通知錢莊限制票號。”
“是本王的意思,有何不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