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悔。”
獨孤景心中難受,看著那背對自己的柔弱背影,不由的邁步上前。
“獨孤公子還下不下棋了?”
琴歸羽的聲音傳來,獨孤景瞬間清醒,扭過頭不去看她口中道:“姑娘不是去看過了?不過如此。”
司馬寵猛地回頭憤怒的看向琴歸羽,琴歸羽沒有抬頭但是好像知道司馬寵在看他:“司馬姑娘跟著段和玉學的好一手魅惑人心的功夫。”
“琴歸羽!”司馬寵一字一頓道,此刻的她似乎變了一個人,剛剛的柔弱全部消失不見,多出一些怒火以及強硬。
“獨孤景,我問過你三次,你竟然還是如此回答!”
三次,第一次在客棧,雖說蘇古鏡沒有答應,但是至少說明其人不會被美色所惑,可是第二第三次都是以自己的身份所問,如果將段和玉化作司馬寵的模樣那次也算上,那便是四次了。
“司馬姑娘,冤有頭債有主,我爺爺的仇我會找拘仙閣,阿瑤前輩與琴姑娘的仇我會找段和玉,在下並不願與你交惡,你走吧。”
“琴姑娘?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曾告訴你,你憑什麼……憑什麼?”
獨孤景神色一黯,她確實不曾說過自己的名字,琴夢迴任誰都知道是一個假名,但是自己這麼做可是因為琴姑娘?
見獨孤景一言不發似乎是承認了,司馬寵神色閃過一絲恨意:“是你逼我的。”
司馬寵帶著恨意離去,獨孤景做回琴歸羽對面,但是卻無心落子,看著棋盤上的陰陽黑白出了神。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但是任誰都無法如棋手一般看清全域性。獨孤景盯著一顆黑棋,讓它在自己眼中越放越大,如果我在這個位置,放眼看去四周皆是白棋,如若不想死,必然是要放手一搏的,但是眼中看到的便是出路麼?
獨孤景放了一顆黑子在那落單的棋子旁。
琴歸羽將棋子一扔道:“此子被枷,這是個初學者都看得出來之事,獨孤公子,何必執著於不可能之事。”
獨孤景抬頭看去,面前之人一如自己剛見他時,冷漠,無悲無喜。半年來他也曾說過一些帶著感情的話,但是那都不是語氣中透出的,都是自己想象中的,這人本身是個毫無感情之人。
那是否說明,如果遇事向他詢問便可獲得最好的答案?
這樣的人生活會不會更開心一些?
不,他已經沒了感情,自然不知道開心為何物。
“琴谷主,出了這司馬府,你我是什麼關係?”獨孤景問道。
“萍水相逢。”琴歸羽道。
“為何?”
“難道不對?”琴歸羽反問道。
是啊,他說的沒錯,就是萍水相逢,獨孤景沉默不語,一如自己與琴姑娘,與阿瑤,都是萍水相逢。
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琴歸羽淡淡道:“阿瑤與汐兒也是萍水相逢。”
“我……我與司馬姑娘也是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