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正常上路,順利從西門出了離州城,順利的有些意外。
獨孤景面露憂色,小聲道:“太過順利,怕是會有變故。”
杜汐兒安慰道:“可能老人家安排的妥當,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獨孤景道:“老丈與我們有恩,此事一了,必定再登門拜謝。”
杜汐兒點頭同意。
獨孤景又偷偷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點頭的時候特別好看。
杜汐兒並沒有發現獨孤景的神色變化,說道:“你先好好休息,暫時應該安全,若是有變故我便叫你。”
獨孤景本不同意,但是杜汐兒內功更加深厚還不像他一般支撐不住,而且杜汐兒也堅持,獨孤景也真的撐不住了,所以便答應了。
畢竟昨夜獨孤景內功枯竭了兩次。
迷迷糊糊中,獨孤景似乎感覺到有人碰過自己的頭,但是太過睏倦所以沒有睜開眼睛,片刻過去又沉沉睡去。
等到獨孤景醒來時已經日落西山,四周昏暗。抬頭環顧四周,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感覺到自己還是躺在馬車中,所以立馬起身。
不過一動之下腦袋旁邊有什麼被碰到了,伸手摸了摸發現是一團被褥,這才想起睡夢中感覺有人碰自己,原來是碰到了被褥。
想必是琴姑娘怕自己撞到車廂壁,便給自己墊上的,心中感激。
突然馬車車簾被掀開,杜汐兒的剪影出現再外面:“公子,你醒了?”
一聲“公子”讓獨孤景眼眶溼潤,幸好天黑看不見,回答道:“醒了,多謝琴姑娘的照顧。”
杜汐兒搖頭道:“我什麼也沒做,我……更感謝你。下車吧,今晚便在此處過夜了。”
下了馬車,見車伕已經收集了一抱乾柴正準備生火,連忙上去幫忙。
三人吃了些乾糧填飽肚子,獨孤景便讓杜汐兒回馬車中休息,自己則跟車伕坐在火堆旁。過了片刻,車伕也裹好被褥睡去。
火光中,獨孤景仔細思考著,他還是覺得出城太順利了,如果那些人都在搜尋自己,怎麼肯定會放著一輛馬車出城不管?真的沒人懷疑自己就在馬車中嗎?
從醒來到現在已經活動了許久,腦袋越來越清晰,突然獨孤景看向被對自己而睡的車伕。
車伕是知道自己病重而去往同平鎮求醫的,此事在上車時從琴姑娘與老丈的談話變可聽出,更何況自己還一直裝病在馬車中不曾出來。
為何現在自己神清氣爽對方卻不覺得驚訝?
獨孤景緩緩站起身,眼睛緊緊盯著車伕不動身體卻移向馬車。
後背碰到了馬車,馬車微微晃動,窗中傳來杜汐兒極為細小的聲音:“發生什麼了?”
原來杜汐兒還未睡沉,感覺到馬車晃動從窗簾縫隙中發現是獨孤景便小聲詢問。
獨孤景將自己的猜想說出,聲音沒有太過遮掩。
車伕翻身爬起來嘆息道:“公子,小姐,我老楊頭在離州城生活十幾年了,見過的江湖客也不少,江湖中人性格複雜多變,多有一些奇怪隱藏身份之事。從一開始我就學會只做不說,兩位就別為難我了……”
車伕又叨叨了半晌,聽的獨孤景一陣尷尬,身後馬車中杜汐兒在車伕剛說一半的時候便又躺下睡了,這讓獨孤景更加尷尬。
於是忙不迭的道歉,半天車伕才嘆息著睡去。